“你说你是莫青山的弟子，可有证据？”
听到这话，李牧二话不说便将锦囊掏了出来，却没有立马递上，而是小心翼翼拿出其中玉佩，开口道。
“师尊曾言，这玉佩您这亦有一块，不知小子是否有幸一睹？”
听到这话，那妇人双眸微红，随后瞥了一眼那玉佩便道。
“这话必然不是你师父说的，亏你师父还说你老实，我看就是个鬼灵精！”
“不必再做试探，吾名卫若璃，你师尊应当与你提过！”
指了指底下的李牧，妇人没好气地摆了摆手道。
听到这话，李牧倒也不觉尴尬，毕竟身处异地，多几分小心谨慎总是好的。
不过令他颇为无语的是，这师尊居然早早便写了封信给这边，反倒给自己透露的东西极少，是见不得人的私密之事？平白给自己闹了个大花脸。
理了理衣袍，在对方的招手下，走了过去。
“原想你会是和你师尊一样的老顽固，可能直到离去都不会来求我一次，没承想今日便找来到了这里！……”
不愧是常年和人打交道的酒肆老板，一串话说下来，让李牧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和如何开口了。
不过到底记着今日来此的目标，待对面说完之后，略微沉吟了片刻便说出了自己此行目的。
“关于甲子大比的事情，你师尊没和你说过吗？……”
听到这话，李牧下意识地又忍不住抚了抚衣袖。
实在是这个问题问得他不知如何回答，最关键的是他到如今还未猜测出眼前之人是何关系，自然不敢随意发言。
不过好在那妇人也未打算追问，而是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李牧脸上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若真如其所言，甲子大比其实可以视作各地分堂和府城总堂的一次弟子角逐。
总堂弟子守擂，各分堂弟子打擂。在擂台上待到最后一刻者，便自动成为总堂弟子。
而失败者，则被分流至各地分堂，此法的目的便是为了保证堂内天骄不被埋没，也正是靠着这个手段，百医堂愈发鼎盛。
听完之后，李牧瞬间便想到了很多。
不过随即又想到一件事，甲子之前是守擂模式，那此次考核会是和上次一样吗？
“当年你师尊便是遭人暗算，以至于破了心气，败了大比，最后才去了那望月城！……”
听到这话之后，李牧眼神微微一眯，一缕寒芒一闪而逝。
而从其后续说的话中，李牧对当年的事有了一番还原，对于眼前妇人的身份也有了一番猜测。
一个锦囊，一个比目芙蓉玉佩，还有师尊提起时的神情。
所以，眼前这位自己是不是应该叫做“师娘”？
没得到师尊首肯，到底还是没能叫出口，看着天色渐暗，起身便要告辞离去。
妇人好似太久未曾说这般多话了，以至于天色渐暗，李牧起身之时还颇有些意犹未尽之感。
不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摆了摆手示意其自去吧。
走在路上，李牧内心思考着两个问题。
其一是，若真如那“师娘”所言，恐怕接下来自己等人和总堂弟子的矛盾必定会到不可调和的地步。
毕竟在总堂待得好好的，谁愿意去那分堂？
其二则是，师尊当年的对手而今居然已是总堂主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