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摧红摇头说道,“这般为我,你,不值呀。”
查心桐笑道,“什么值不值,为了你,我什么都值得。”
玉摧红看着查心桐的眼睛,而查心桐也正看着玉摧红眼睛,玉摧红觉得自己的心和查心桐的心似乎都在猛烈的同时跳动。
查心桐踉跄走出三两步,足底一滑,粉颊借势靠在玉摧红肩上,对着玉摧红耳边吹口暖气,吹得玉摧红一时心旌摇曳,查心桐道,“红哥哥,你始终欠我一段曾经。”
“这曾经二字易欠难还。”查心桐之心思玉摧红怎个不知。
查心桐情至浓处,脸发烫,脸贴着玉摧红的脸,越粘越紧,嚅嚅道,“人传红哥哥有大宛名驹,可日行千里,谁又知道……其实你总是比它溜得还快。”
玉摧红抽手刚摸到自己的鼻尖,又被查心桐抓了揽在她的腰间。
查心桐道,“既然始终得不到你的心,今晚,我要定了你的人!”
玉摧红轻叹一声,将查心桐放回座位,笑道,“你又开玩笑了,还是……先喝酒吧!”
诗有云: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月上中空,兰香如麝。
酒壶己经倒翻了一排,玉摧红才能起身伸个懒腰。
“你,就不舍得多陪我个一时半刻吗?”查心桐粉腮菲红,她目光迷离,己是醉了,一声红哥哥唤得玉摧红由不得心头又是一颤。
但,他依然清醒,清醒地记得自己今天来到查府的目的,所以玉摧红扶着查心桐斜在锦榻之上。
查心桐抱着他的腰,喃喃道,“我,好晕。”
玉摧红却将她的十指一一扳开,又用一张毯子将她的身子裹了,轻声道,“我去叫小浣姑娘,煮些甜汤给你醒酒。”
“快些回来。”查心桐到底不胜酒力,嘴中说着,美目已经闭上。
“天下美女我皆可亲热,只有你,我是始终不敢,不忍,又不能碰的!心桐妹妹。”玉摧红在心里说。
他心中藏着与查心桐青梅竹马的那段过往,虽然情深,但彼此己经错过,她,己经是江宁知府夫人了,现在,面对着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熟妇,玉摧红生恐自己定力不够,咬咬牙抽身出了门。
四下寂静,门外守候的小浣在角落中打了盹,玉摧红不忍惊醒她,将自己的火狐大氅轻轻给她盖上。另有府里的婆子上前,玉摧红小声吩咐侍候好二人安歇。
玉摧红走十几步,方寸注意头顶的天空。
大雪之后,天空极净,两三点寒星洒下光华,说不尽的空冷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