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跟她一起开溜的，免得等会儿独自承受炮火。
等到了车上，程锦才幸灾乐祸笑道：“哈哈，别怂啊，有什么就推到江先生身上呗，反正也是他干的。”
陆染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是那种能出卖战友的人么，倒是你，这样明目张胆嘲笑客户，这样真的好吗？”
“成成成，我不笑。”程锦忍住笑道，“正好你过去看看我才织好的蜀锦，马上就要开动做婚服啦。加上五一节，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能搞定。”
“你确定只用旗袍去参加艺术节啦？”陆染问道。
旗袍肯定会有很多人做，但汉服婚服就不一样了。如果用汉服去参赛，那必然是能拿头奖的。
程锦摇摇头道：“算了，时间来不及。而且我织的蜀锦只够做一件汉服，拿去参赛再拿回来给江先生当婚服，这样不好。等明年吧，明年我再用汉服参赛吧。”
婚服当然得全新的才好啦，参过展，总会有一种二手的感觉。
包括参赛的旗袍，她也打算之后就当样板使用，不再拿出来销售。
陆染点头表示理解：“那我去你那儿可得去勤点，顺便帮帮忙。”
程锦不置可否，她挑眉道：“你的呢，准备好了？”
陆染摆手道：“我的简单，不着急。最近林蔚忙的不得了，我边陪他边简单做出来就行。”
“忙什么呢，神神秘秘的。”程锦瘪嘴道，“我怎么觉得你们有事儿瞒着我呢，最近周棋和王晓也不来坊里了。就连在学校，都没怎么见。”
“嗐，有什么好瞒你的。”陆染眼角瞥了文洮一眼继续道，“可能只是你最近太忙，没怎么关注我们而已。”
“或许吧。”程锦耸肩，没再多问什么。
……
五一小长假，劳动最光荣。
但是杜雨还是没回家，而是直接住进了蜀锦坊。
她家太远了，回去的路上就得花上一天，回来也得花一天，费时费力。
还不如直接住坊里做事情，就连程锦，有时候都忙的直接住在坊里。
余扬没再来蜀锦坊，给阿支补课的重担，就完全落到了杜雨身上。
杜雨非但没觉得不高兴，反倒是越教越来了劲儿。
就连时不时过来的陆染，都受她感染，时不时给阿支开小灶，上上美术课什么的。
阿支学的认真，进步也大。这点在她画意匠图的时候，就已经体现出来了。
阿支算是学的比较快的学徒，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开始画意匠图了，这让吴婶儿很是满意。
五一节第二天，坊里来了两位客人。
其中一个很熟悉，就是蜀锦坊的老客户江言。而另一个，却是比江言矮一个头，十多岁的小男孩儿。
“江姑父稀客啊。”程锦笑嘻嘻两人往接待室引，“江姑父怎么想着过来了呢，汉服还得月底去了，希望到时候天气会好些。”
江言看到接待室正在做的婚服，心里很激动，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
他指了指旁边的小男孩儿道：“他非要过来看阿支，我拗不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