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笑了笑接着道：“你知道的，她就好这一口。还说方姨没在她得帮忙把方姨那份也给吃了。”
没错，程锦的爸妈出去旅游还没回来，家里的生意全靠刚回来不久的文峥夫妇在支撑。
程锦边往桂花糕上铺桂花蜜，边笑道：“我做的多，你多拿些回去。家里只有我和爷爷在，吃不了太多。”
文洮点头赞同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末了还装了瓶桂花蜜回去，每年都是这么个程序，但是文洮依旧觉得当前的最香。
……
江言是在过年前三天才来坊里的，来的时候抱了个极大的纸箱，神色看上去有些疲惫，但却难掩他眼底的欣喜。
他来的那天，是个下雪天。
乌朦朦的天空不时飘下几朵小雪花，是下雪了，但还不如不下。堆又堆不起来，还得满心期待着。
机房里，程锦刚把自己织的第一匹茱萸纹蜀锦给完美收尾。
其他人都放假回家过年去了，坊里只有她和老爷子在。
她抬头看向江言疑惑道：“你不是说要早点送过来？”
这还晚了两周，她先前全心投入进织锦中，倒是没怎么问江言情况。
还以为江言得年后再来了，年后她准备工作也会做的差不多，倒也合适。
没想到他竟是卡着点来的，硬是没跨年。
江言小心翼翼擦了擦箱子面上沾染的雪花，抿唇道：“有事儿耽搁了，我没想到拿线这么难。”
“拿线难？”程锦眨眨眼问道，“那你这些线是怎么拿的？”
一大箱诶，陆柠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儿，她现在很好奇江言是怎么拿到这些线的。
据她所知，锦城的蜀锦坊有哪些，陆柠比她还熟悉。要是有人买陆柠的线，陆柠一定会随时跟进后续情况的。
所以，找人买是不太可能的，就是不知道江言是用什么法子搞出来这么多线的。不过，看样子可能是什么非正常手段？
听到她的话，江言脸上难得有些不自然，轻声道：“悄悄拿的。”
程锦瞪眼：“柠姑姑没发现？”
悄悄拿的，那不就是偷偷拿的。她难以想象江言是怎么在陆柠眼皮子底下，偷偷把这么多线给拿出来的。
这么大一箱线，陆柠当真没发现？反正程锦是不太相信的。
要知道陆柠看似洒脱，但对那一库房线可是宝贝的不得了。
她怀疑江言这是团伙作案，或是陆柠看破不说破，没有深究罢了。
“咳咳～”江言扯了扯领带不自然道，“柠柠这两天没去铺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