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将军,你也一起。”
公孙瓒闻言大喜:“多谢君上。”
于是,公孙瓒尽起三千白马义从,跟随大军往西。
这日。
葫芦关城中,屋舍俨然如俱,皆是严格规划而成,自有章法。
西军将军府。
“左司马,君上即将抵达葫芦关,可是我这心里怎么越来越不踏实呢?”
徐秣在屋中来回走动,有些躁动不安。
而纪崇则是稳如老龟,一身青色深衣安然跪坐一旁,煮着茶水,眼中古井无波。
“心静,自然也就踏实了,你心乱了,所以惶恐不安,若是在君上面前依旧如此,恐怕他会看出什么来。”
“左司马说的极是,是我自己失了方寸了。”徐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跪坐在纪对面。
“以后还要请左司马多多照顾才是,如今季相老迈,鲍叔衡势单力薄,邹平不堪一击,整个徐国朝堂,唯有左司马有朝气蓬勃之盛,未来二十年肯定是纪氏之堂,秣也愿效劳一二。”
纪崇并未因为他的又一次投靠就心满意足,而是平淡道:“老夫如今亦是看不透君侯之意,等君上到来后再说吧。”
他在徐邑中的后手不断被拔出,如今恍如又瞎又聋之人,若非徐年身边的纪充主动传信,言明如今君上没有忌惮之心,恐怕以纪崇的狐疑,早有离去之意。
“不过,即便充儿所言,也不一定皆是实话,眼见不一定为实,老夫还得多做一手准备才是。”
当今君侯是亲外孙又如何?若是不受控制,那么纪崇觉得换一个也是无妨的。
正是这段时间徐年的一些传言流入西北,他才允许徐秣的主动靠近,争取这六万大军的控制权。
“咚咚咚……”
突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
“启禀将军,君上行辕已至十里之外。”
“退下吧。”
“喏!”
徐秣赶紧看向纪崇:
“左司马,君上已至,我们当如何?”
“子尘且着甲随老夫迎接君上即是。”
“是。”
两人领了数百中军和西军精锐,出城数里相迎。
城门数百米之外,徐年坐在白马之上,看向前方威风凛凛的上千军士,眼中露出一丝冷色。
这纪崇和徐秣当真是小心谨慎至极,居然敢防备于他。
表面看两人是为了君上到来而壮大声势,实则是害怕他突然出手,所以两人自然不敢只身前来。
这其中徐秣是不太了解的,只是听纪崇之命行事而已,他显然不清楚纪崇在徐邑中已然要大权旁落的事实,也不清楚徐年有大义灭亲的想法。
还自以为找了一个不倒翁靠山,殊不知此乃取祸之道,身为边军大将,私自投靠大臣,已然算是有谋反之心了。
“参见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