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帆承“啧”一声,沈辞景这股子高傲的劲儿,令他想起曾经少年意气风发的沈小将军,但是还不是摄政王的沈辞景,彼时的沈辞景也是这般自负清高,当然,沈小将军的自负是真的胜券在握,并非吹嘘。
只是自从许多事情之后,沈辞景收敛了,
如今这模样,真是有了当年他与他在竹林比剑饮酒时那种少年气。
“哦对,上次就那么走了也不说一声,你回来去见过你家那位小公主没有,可不知道她当时突然失魂落魄一般,好几日心不在焉的,我还真没见过这位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如此。”
许帆承想起见到南絮时她总是恍惚的模样,有一次走到河边甚至没注意路,差点就踩进水里,还是他及时拉她一把,想想就惊心。
虽然他确实一直不喜南絮,但是她如今有伤在身,加上自身的毒,许帆承还是不希望她有个三长两短。
沈辞景目光幽深起来,不回答许帆承的问题,自顾自倒一杯水,和饮酒一般,一饮而尽,吸一口气,闷闷地说:“这段时间看着云诗染一些,最好别让她靠近阿絮那边。”
“为何?”许帆承不解,“她那晚被官府抓走,如今才回来,你是担忧她和云禅有勾结会暗中对南絮不利?可你之前不是说她和云禅感情不和?”
“与此无关,本王只是不喜欢耍小心机的女子。”沈辞景眼神危险眯起。
“她耍什么心机了?”许帆承张口结舌,看着沈辞景,凭着他对云诗染的印象,这女子并没有一处能挑毛病的啊。
沈辞景还是不答,仿佛陷入某种回忆之中,许帆承反而更好奇:“她争对南絮?”
沈辞景外头看他一眼,许帆承眼珠子顿时一转,仿佛发现什么惊天秘闻一般。
还真给他猜中了。
“为什么?”
“嫉妒?因情生恨?我就觉得这云小姐早便对你不一般,看来还真是……”
话说一半,忽然察觉沈辞景冷冷的目光如同刀刃一般扫过来,许帆承打自己的嘴,呵呵道:“瞧这张嘴,怎么如此不会说话,我替你教训它!”
表面认错,心里比什么都激动,云诗染果然对沈辞景有意思,心中比对一番,眉开眼笑的:“你放心去禀城办事,这事情包在我身上。”
南絮耳朵贴着墙壁,听好半天最后只听见许帆承略微大一点的声音,说什么“针对南絮”“这事情包在我身上”之类的。
“呵,还真是个双面派!”
表面哄骗她签什么卖身契,说放过她,如今却吩咐许帆承争对她。
听着门咯吱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南絮顾不得多想,快步将自己身子藏入转角处,看着沈辞景先一步从房间出来,径直往外走,等好半天,直至沈辞景的身影消失不见,才看见许帆承出来。
男子手背在身后,面上挂一抹和煦的笑,叫来一个家丁,吩咐:“去库房里拿一些人参和补品,让厨房炖好,晚些随本公子去看望云小姐。”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