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树后的苏顽，眼睛瞪大的看着地面上那个坑洞。
此洞可比灰鼠还要小一圈啊，它们是怎么进去的。
抬头望向月色，红晕向内扩散。
烦躁的他在想是否继续跟随，毕竟来都来了。
下定决定的苏顽缩小身形，向着小地洞中钻入。
控制身形大小，这是不化人的妖族第二步时获得的能力。
幽静的地下，一条笔直的拳头通道延伸向暗处。
地上还残留着凌乱的脚印，粗一脚浅一脚，纷纷朝着一个方向离去。
顺着脚印，翻越两座地下山丘，拐过七处通道，最终停留在一处向上的坡道前。
微弱月光从洞口笔直向下撒入，照亮洞内一片。
“...白...猪祭祀...少了好多，老祖要求...加大...量，否则...补上...”
断断续续的交流从地面传来，躲在地下洞口拐角的苏顽不敢有丝毫动静，竖起双耳努力的接收地面信息。
可惜两者交流似乎完成，原本嘻嘻索索的动静消失不见，地面重新恢复平静。
这么快就说完了，看来我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秘密。
再等等，说不定它们刚刚听到了我来时动静，正在外面蹲守我。
在不清楚敌人实力时，小心低调才是正道。
坡洞上的月光慢慢退去，地面再次响起悉索响动。
“行了，没人跟踪，记住了，三天后，老祖要求的数量，一定要准备好，不然惹得老祖不高兴了，我可保不住你。”
“这怎么可能，最近外来的白猪不多，上面都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这我不管，老祖说多少就是多少，你照办就是。”
尖利的声音传入地洞，苍老人声激烈反抗，直至沉默不语。
白猪？什么东西，正在偷听的苏顽心中淡淡好奇，突然想到什么。
不会是苏衍说的那个白猪骑人趣事吧，原来还是真的，不过这个老祖又是谁。
心中充满疑惑的苏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静静等待。
上面再次传来细小动静，只是这次没有之前那么大声，似乎在密谋什么。
听不到信息的他恨不得立即跳出去敲碎它们的脑袋。
一只狐狸，一位人族。
这是他目前可以确认的，并且没有出现什么人与狐狸的美好爱情动作故事。
因为这是一只公狐狸，那鸭子般的声音实在令鼠难听。
洞口月光向后蔓延三公分，地面早已没有动静。
此次确认地面没有威胁的苏顽，立即跑了出来。
这是一道整齐的平地，地上长着凌乱的几堆干草，四周竖起高高围墙，可以看出，曾经这里也是有人居住的，只是不知为何被荒废。
院子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膻臭味，那是独属于公狐狸的味道，令鼠厌恶。
其中夹杂的丝丝人族的香甜气息，不过带着点腐朽气味。
挥爪扫了扫身前空气，似乎这样就能安抚烦躁心情般。
咦？这些东西为什么不带走，一次性消耗品吗？
也对，又不是它的族人，何必有始有终呢。
苏顽自嘲的看着角落里的四具干枯灰鼠尸，保持着抬轿姿势，歪倒在地上，轿子早已消失不见。
早在枫树林时，他就发现这些灰鼠已经死亡，只是受限于什么控制，表现的与正常鼠族没什么区别。
盯着灰鼠额头上黄豆大小的窟窿，漆黑一片，仿佛被什么吸光血液，干枯皮肤包裹着全身骨头，将牙齿暴露出来。
没再理会，跳到围墙上，零星灯火照在两岸，但也点亮不了整个黑暗。
居然通到这里，看着熟悉场景，青山脚下李家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