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你现在的表情有多么震惊，你似乎在回忆之前的事情呢？那有没有可能，他跟你描述的那些，只是他自己所偷偷看的那些呢？不过是为了助兴吧。”
昆乔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个非常强且惨的大女人，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心里，那多少个夜晚让自己突然惊坐起的事情，都要当做没发生过一样，去骗别人。
“你是不是那时候起，就一直把我当做你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了，或者说是对手？重要到孙展一下子就能猜出你的心思，甚至在那件能让你一辈子留下阴影的事情上都提到我？”
昆乔觉得要是杜明琪再不崩溃，那崩溃的人就会是她自己了。
本以为肖尧上次帮了自己之后，杜明琪还会安分一阵子，没想到才几天时间，他就又故态萌发了。
只是杜明琪本就不是傻子，要不是事情久远，那还真的是不能轻易把他骗过去。
肯定是那时候他把自己被侵犯的场景扩大化，具体化了，其他的事情才会显得没那么清晰。
但是对于那件事，昆乔敢保证，杜明琪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而且是很刻骨铭心的。
果然，杜明琪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
昆乔此时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静静的看着他的变化。
大概过了半分钟的样子，杜明琪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好像把什么很重的东西从肩上卸下来了一般。
“你是不是在骗你自己？”杜明琪耸了耸肩。
“有没有可能，是你在骗你自己？”昆乔靠在墙上，这边的天台能看到很远的地方，更能看见的是园区内的几栋楼。
生产那栋楼的大窗户，甚至可以看得清正坐在平车上忙碌的工人。
同样，要是他们抬头看一看，也能看到站在天台上的人。
“你还嘴犟什么？我当然怀疑过孙展说的话是假的，但是那时候我都十几岁了，你觉得我连那些都不会想吗？”杜明琪似乎才从一场噩梦中清醒。
“我看到他堵你了，我也看到你跟着他一起往远处走，往池塘那里，第二天，他就不见了，后来才在池塘里找到他。”杜明琪甚至有种想把领带扯松的冲动。
但是可能考虑到是工作场所，也就忍住了。
“那么我问你，如果说你和他真的没有那种关系，他那么明确的约你，你为什么要跟着过去，还有，你说他的死和你没关系，那怎么你们办完事他就淹死了？那天晚上就你和他在一起，他那么大个人，会就这样失足淹死？那只是个池塘，并不是悬崖！”
杜明琪有些失控，不知道是为自己刚才差点着了道，还是为眼前这人连自己都骗过了感到失望和替对方感到无耻。
“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问你，你说你看到他约我，还听到他跟我说的话，然后就说第二天他淹死了，试问一下，你要是真的那么好奇，难道你不会跟着吗？我敢断定，你肯定跟着了的，但是你什么都没看到对不对，所以你就这样推测，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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