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呢?”
陈俊杰:“他去太平仓那边查案了,那边的粮食出现了问题。”
外头有狱卒来催,叫他们出去。
贾蓉问他们:“将我关在这里,必定是有什么证据。他们找到了什么证据?”
贾琏说道:“芳儿身上找到了你的扇子,还有你的汗巾子。”
“不可能,我身上好好的,怎么会有东西遗留在那?”
陈俊杰说道:“你们大户人家出门,都习惯性带两套衣服,留下一套也是正常的。”
“有证人,她们说听到芳儿的喊叫,只是很短,听不清楚。”
“一个婆子说,你坐在二道门处不让她进去看,必然是让冬子去杀人灭口。”
那个老婆子果然有问题。
狱卒再来催促,贾琏等人不得不走。
“蓉哥儿,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子谦,你再等等,我会帮你找证据的。”
贾蓉拉住贾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又跟陈俊杰说两句。
两人得到吩咐,都点头表示照办。
他们离开后,贾蓉细细回想整件事的经过。
目前能够寻找的线索,就是苏琼那边。
但依照他对苏琼的了解,这个人一定会否认。
贾蓉开始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苏琼,想要害人会怎么做?
证人可以收买,但证物从哪里来?
亵裤、汗巾子不可能从府里流出来,府邸里张氏看得严实,衣服不见了都会发现。
贾蓉睁大眼睛,突然想到一个地方,自己曾经留下过一套衣物。
有一次和白鹤玩得过火,被白鹤扯坏了一套衣服,留了一套衣物在她那。
汗巾子就是在那时候留下来的。
折扇,可以仿照,贾蓉找到了反驳证物的理由,传唤白鹤来作证就能证明身份了。
证人的问题上就麻烦了!
贾蓉想的东西多,再加上天气寒冷,他很快睡过去。
家里人送来的棉被厚实,半夜热出一身汗。
朦胧中醒来,看到一盏昏黄的油灯,有人靠着油灯微弱的灯光看东西。
贾蓉动了一下,肩膀疼,大腿疼,都是他娘的疼,比女人咬的疼多了。
“醒了。”
顾明的声音传来。
贾蓉:“顾明?”
“嗯。”顾明喝一口烈酒,暖和身体。
一听到贾蓉出事他就赶回来了。
顾不上休息,连夜看口供,企图找出些线索。
贾蓉哼哼,用哼哼减缓自己的疼痛。
顾明跟着哼笑,“他们真会选地方,那胡同住的都是沧州人。”
“沧州人全民皆武,上到九十岁的老太太,下到刚会走的幼童。
那里的里正是打败上百家人才赢得位置。
如果不是府丞去得快,你就交代在那了。”
贾蓉咬牙切齿,“真他娘的用心。”
顾明拉扯披肩的羽绒服,点着口供说:“从他们的口供来看,有两派人想要杀你。”
两派人?
贾蓉思索一番,缩减范围,“李家、苏琼、赖二、扬州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