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鼎长叹道:“这也是一种计策,闫家父子深受皇上。太上皇宠爱,他们也拉拢了整个朝堂,和他们作对都讨不到好果子吃。
我们只能暂时迎合,潜伏下来,谋定而后动。”
这是事实,众人一脸无奈,没有了刚开始的激愤。
太师:“我和你们大伯商议了一番,准备将你们放到地方去,成一方县令,等时机合适再回京都。”
张鼎:“这也是保存家族实力的一种方法。你们留在京都,只会碌碌无为,也没多少出头的机会。”
众人无奈,只能同意家族的做法。
太师又说:“贾小子也舍得下血本,他手里头没多少东西,这玻璃厂就给回他吧。”
“这怎么行呢?我们都靠着玻璃厂过活呢。”
“太爷,这东西都分下来了,你要我吐出来,我可舍不得。”
“要退就大房退,爹,你看大哥那,玻璃厂占大头,还在百货商铺占一头,比我们强多了。”
“太爷,我还有事先走了。”
“太爷、大伯,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明日就出京,你叫我去哪我就去哪。”
张定远见三五个兄弟一窝蜂走了,气得跳脚,“你们也太过分了,分东西的时候就抢着要,现在叫吐出一点,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太爷,我帮你把他们追回来。”
太师无奈地看着两位没走的儿子,“你们怎么想的?”
张鼎:“给吧。贾蓉喜欢用钱办事,手上不能没钱,就当是我儿的嫁妆。”
这一份股份契书悄悄送到张氏手中,让张氏保管。
……
翰林院的王启元神色恹恹地回家。
父亲很担心他的状态,可不能因为一个外人,影响在家族的骄子。
父亲找王启元谈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事事比不上贾蓉?”
王启元沉默不语。
“你和他同样的年龄,同一批进入考场,同期做官。如今他步步高升,而你还留在翰林院。
所以你羡慕了,同时你怕你自己成为老翰林,一辈子埋在翰林院。”
老父亲一下子看透了儿子的心思。
王启元抬头说道:“父亲不如你也走点关系让我出来吧,我也不比贾蓉差。”
老父亲叹息地看着儿子,劝慰儿子说:“贾蓉能够放下身份,将上级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夸一遍,你能吗?
为了讨好上峰,他在青楼里和女子跳贴面舞、脱衣舞,你能吗?
他将大半的身家拿出去和人换了这份差事,还立下军令状,你能吗?”
“儿子,不是为父打击你,你跟贾蓉不是同一个台阶上的人,不管你怎么努力,对追不上他。
我们得要相信,有的人天生就是这块料子。他贾蓉就是块做官的料子。”
“你想一下他在翰林院、工部做的一切。他有才华,有能力能应对各种事情,他还懂得人情世故。”
“当我们发现比不过的时候,就该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把对方当做自己的榜样。取长补短,成就更好的自己。
如果不是你在意,我也看不到这个人,也不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这个位置是他谋划过来的,买通钦天监,说李贵八字冲了太上皇,让太上皇讨厌李贵。
发报纸夸大李贵的罪行,毁了他在百姓那的口碑,让御史台的大人攻击李贵,让皇上厌恶李贵。
最后用钱去贿赂闫家,通过闫家的手顶替李贵的位置。”
王启元听了,大为愤怒,“可恶,他这是陷害忠良,他怎么能这样做?”
老父亲觉得儿子还是太年轻了,太理想化,不知道官场不是非黑即白。
李贵出事,不仅贾蓉动了手,还有其他人出手要拉李贵下马。
只是贾蓉棋高一着,让他摘到了桃子,成了最后的赢家。
“做自己去吧,不要老想着贾蓉了。让他自己玩命去,他这样玩法早晚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