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算是回过味儿来了……”金乘秋说。
他在教师队伍里风评不是很好，因为实在是太吝啬，所以荣幸的获得了‘金疙瘩’的外号。
夏天不让开空调，冬天不让开暖气。
很多教师，又畏惧金乘秋的威严，而不敢反抗，要么是懒得跟他啰嗦，直接沉默的。
于是助长了金乘秋的习性。
不过他在李明华面前，还是很客气的。
毕竟，人家是教务处长，也是天天来吃秦家菜馆的客人。
“什么味儿？”李明华问。
金乘秋笑道：“李处你瞧瞧啊，这个秦家菜馆，很久前就在咱们学校开了吧？”
“是这样啊，没错。”李明华点了点头。
“一开始我记得，他家就是一个小窗口，当时的C区食堂，属于是百花齐放的那种，开的各种小店很多，还有卖奶茶的。”
李明华又点了点头。
金乘秋继续道：“可秦家菜馆一出来，让他开着开着，居然成为了C区最好吃的店，把别家小业主都给挤走了。”
“呵呵，这说明人家做的饭好吃呗，生意都抢走了，别家也做不下去了。”
李明华是懂的，食堂是最难做的，又必须得便宜，又必须份量大，毕竟是服务于学生。
很多学校甚至都有补贴的。
但因为肥水不流外人田，因为这种补贴的存在，所以很多高校食堂的老板，找的都是自己人。
朋友啊、亲戚啊什么的，招来食堂开店，又享用了学校的补贴，就还是能赚钱。
但即便如此，也太累了。
学校的人流量很大，比如女大，就有两个食堂，一个在C区，一个在E区。
为什么有两个？
因为一个食堂它不够啊！
人实在太多，每天的客流量都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所以，秦家菜馆做得好，不但是因为秦师傅的菜做的好吃，而且他肯努力，很拼。
别家店为什么做不下去？
他们没有秦师傅拼啊，就这么简单。
金乘秋笑道：“哪怕是这样，也不可能在食堂开这么大的窗口吧，李处您瞧瞧，让他再这么开下去，这C区，马上就成了秦字头一言堂的了，这其中没点关系，我反正是不信。”
李明华看了眼他，道：“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金乘秋笑了：“之前不是传出，温女士和一些大领导，也在秦家菜馆吃过吗？而且还是两次。”
他的话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几乎已经是点名了。
李明华也听得懂，说的就是秦澈跟温女士有关系，才能在C区食堂开这么大的窗口。
“而且我听几个朋友也提起过，要不是温女士点头，这窗口的事情，秦家菜馆不可能这么便宜的租下来。”
说到这，李明华眼睛都瞪大了：“真的？”
“那可不是？”金乘秋道，“食堂多难啊，一个窗口多少钱？那么多人竞争都拿不下来，偏偏他秦家菜馆拿下了，而且就刚刚开放要出租的第二天，这不耐人寻味吗？”
“你说的这些都没证据嘛。”李明华道。
“怎么没证据？我那几个朋友，就是食品部门这一块的。”
金乘秋继续道：“而且我跟你说啊，像E区那边，不管你是哪家朋友或者亲戚，在食堂做，走供应链都得走学校的渠道，咱们跟河东省级别的农投是有合作关系的，他们就专门为校区这边提供食品的，我有亲戚就在农投那边上班。”
李明华沉默了。
这个他也知道，但了解的不多。
金乘秋在学校确实人脉比较广。
各方面都认识人。
“所以呢？这说明什么？”李明华问。
“这个很有意思，全校做食堂的，就秦家菜馆，从来没走农投的供应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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