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那老头子可是谁都不认。
你让我找谁啊~汤姑娘。
…………
而皇后的马车里,度苗苗一脸八卦的问道。
“姐姐与玉君是旧识?”
“不算,萍水相逢,遇难时他帮了我,欠他一个人情。”
随后想起自己身上盒子里的簪子,补充道。
“…也帮我找回了一件对我很重要的东西,算是恩人吧。”
“玉君是个游子,见多识广,喜欢游历五湖四海,只有每年进贡之时他才回大安,也算是大安的知名人物,喜欢他的女子怕是数都数不过来。”
皇后说的津津乐道,随后一脸掐媚的模样看向汤昕雨,询问:“不知道姐姐觉得他如何?”
“甚好。”汤昕雨简单应付,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回九王府后,会遇到的情况,根本无心回答她的问题。
然而度苗苗却热情的很,直接挽着汤昕雨的胳膊,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之上,一副姐妹情深,两小无猜的模样。
“姐姐,比起千岁爷呢?”
听到楚锦烨的名讳,稍稍将某人的心思拉了回来,只是她有些不解,堂堂一国之后,不关心后宫纷争,不去问当今陛下,反而对她的事情格外感兴趣,怕不只是单单的八卦吧。
她转移话题道,“不知道中蛊之后,皇后如今身体可还有不适?”
度苗苗想都没想回答,“自然已经痊愈,姐姐不必挂心。”
“想来也是,这蛊毕竟是皇后所养。”
度苗苗听后,笑容僵住,将头从汤昕雨肩膀上抬起,一脸茫然无辜的模样。
“姐姐说的什么话,我哪里会这些。”
汤昕雨却没觉得意外,毕竟坏人会承认自己是坏人吗?杀人凶手会跟青天大老爷直接说身上背负的血债吗?
若不去拆穿,不去证实,没有证据,他们永远不会开口,甚至到最后还会反咬你一口。
她便没有过多解释,道。
“我曾经在晋选千岁爷侍妾时,在宫中待过,那时晋选之中不少人被毒虫所伤,不能培训,我偶然见过皇后一次,就在我们住的殿门后的一棵桉树下。”
度苗苗听后脸色微微一变,辩解,“可能…碰巧路过吧。”
“也许吧,碰巧我还瞧见一只黑色的蜘蛛落在皇后肩头。”说着看向一旁的人,笑眯眯接着道,“…也可能是大半夜的,我眼拙。”
这一次度苗苗整个人的神情不好了,整张脸黑了下来。
“……这也证明不了,我就会蛊术啊,可能天黑蜘蛛落在肩头我并未注意,或者也如同姐姐所说,看错了。”
“可是我却知中蛊之人必须调养一月有余,甚至期间精神萎靡,食欲不振,只因毒素需慢慢排出体外,否则,必有残留,落下病根。”
度苗苗的眼底的色彩变化莫测,在汤昕雨的注视下无处遁形,握着的指尖都快刺入肉里,却强装镇定自诺,想着辩驳之词。
汤昕雨却收回目光,没有步步紧逼,撑着头看着马车之外的光景。
“你不必惊讶我为何知道这些,我曾在花楼勾栏里待过,那里总是有些痴心妄想的姑娘,爱而不得,从黑市购买情蛊……”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那里都是一些酒醉伤心的故事。
所以当初才知道把蛊吐出来的方法。
接着道,“……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任何想法,叶婉莹对我恨之杀之,你利用我处之我也并没有不快,只是,你某些想法不要打在我这里,井水不犯河水便好。”
度苗苗听后微微放松下来,将头重新靠在了汤昕雨肩上,这倒是让某人有些猝不及防的,这人怎么还在跟自己表亲近,难道自己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姐姐,或许你是懂我之人。”
汤昕雨没有说话:“…………”
我懂你什么?杀人不眨眼?
人畜无害的面容下一张恶心的嘴脸?
度苗苗垂眸轻笑,又闭嘴严肃道。
“姐姐,若是有机会,离开楚锦烨吧。”
这句话来的太突兀,让汤昕雨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她收回视线看向躺在自己肩膀上的人。
“……他是个很可怕的男人,你若是信我,便找机会逃的越远越好。”
“为什么?”汤昕雨不解。
他的可怕她知道,那些明面上的她也见过,背地里的手段她却不自知。
难道,度苗苗与楚锦烨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面对楚锦烨的疑问她又多了一条,对于他的陌生却从来没有改变,如今,更是应接不暇。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停在了九王府门口。
度苗苗抬起头来见状,欲言又止,随后垂下头,再抬起头时已经笑脸如花。
“姐姐到了,改日再来找姐姐一叙,大安的美景可不止月牙湖一个。”
“………”汤昕雨皱眉,显然想要问清楚怎么回事,然而度苗苗却急着赶她下去。
等马车驶离远去,她都没有弄明白度苗苗究竟是什么意思。
楚锦烨的可怕是公认的,为什么她却还要提醒?
而她不知道的是,度苗苗马车驶离没有多久,她的嘴角便流出一抹鲜血,她用手绢轻轻擦去,看向后面那座比起周围黯淡灯光的府邸,汤昕雨的身影渐渐隐没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