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坐在了楚锦烨身旁,眼神却瞟了小声低语的两人。
汤昕雨,“你抱我干什么?这么多人,王爷请自重把我放下来。”
楚锦烨:“你想让本王站着?”
汤昕雨,“我站着!我站着!”
楚锦烨:“不许。”
汤昕雨:“你…”
楚锦烨:“安分些。”
看着两人,他心里有些隐隐发堵。
看向汤毅,“汤大人请起,你将来龙去脉说给皇叔听听,看是否从中有误。”
“是。”汤毅准备起身。
楚锦烨却开口道,“跪着说,本王不喜别人站的高说话。”
汤毅就一只脚起,一只脚跪,看向楚安。
“…皇叔说的是。”楚安犹豫一会开口附和。
汤毅只得跪在地上,心里却七上八下,朝堂纷说,陛下不敢忤逆九王爷之话,更像是这天下的主人,如今看来,八九不离十,那他找陛下为自己做主,恐怕是个错误。
“…前日小女回府,因奶娘之事划伤主母胳膊,臣问询此事,小女却不知所错,还有忤逆不孝之举,臣罚其跪在院中思过,昨日回府时,千岁爷带领重兵包围汤府带走了臣的妻女,任凭臣如何请求都不肯告知,今日才会劳烦陛下为臣做主。”
汤毅徐徐道来,随后目光定格在依偎在楚锦烨身上的汤昕雨道,“臣知小女已是千岁爷的人,可自古以来,父严子孝,父亲严格管教子女,子女依顺孝敬父亲,难道有错?”
父亲严格管教子女,子女依顺孝敬父亲。
好一个父亲严格管教子女,子女依顺孝敬父亲。
汤昕雨心中悲愤,此刻,他依旧在暗示自己,无论他们对自己做了什么,做为子女应当孝顺。
元氏有伤,她身上的呢?汤芹芹受吓,怎么不看看她是否有恙?
汤毅的声音却还在此起彼伏,滔滔不绝。
“………千岁爷因此迁怒臣的家人,严刑逼供,不成人样,臣难道要视而不见?陛下也视而不见吗?”
他说的慷慨激昂,句句在理。
元氏的哭声如雷贯耳,汤芹芹的模样我见垂怜。
“王爷,请放妾下来…”汤昕雨垂眸冷声道。
这次楚锦烨依了她。
“…汤大人,你看看我这双手…”她行到汤毅面前,将满是伤痕的手放到他面前。
皮肉未分离,却皮是皮,肉是肉,仅仅一点细枝末节连接在一起,轻微可见白骨…
她问。
“……看看我的背…”
她转身,将衣裳褪去一部分,裸露肩膀部分伤口。
原本棒棍所留之伤破了皮,伤口边缘的皮肤肿胀泛白,轻微感染的迹象。
她的身上还有大大小小许多叠加的旧疤痕,有些陈旧,有些愈合的粉嫩,大大小小交织在一处,还未视人,这是她从小到大被打留下的。
她再问,“…还要看看其他地方吗?”
汤毅默不作声…
“…汤大人是要视而不见吗?”汤昕雨穿好衣裳,原封不动的用他的话,道,“…从小到大一直以来其实不是视而不见,汤大人怕是熟视无睹——置若罔闻——装聋作哑——放任自流——才视而不见的,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