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邱天不再喜欢找人说话了,即便是好友问起,她也什么都不说。
日子越往后过邱天越觉得,那种和别人心贴心交流的感觉,就好像扒光了自己,再把伤口挖给大家看,试图获得一点安慰,和愈合办法。
其实最好的愈合方式,就是自己关上门,默默舔舐。
邱天知道,当一个人躺在医院需要人签字时,当生病站不起来却要在脑海里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当人需要一个拥抱,一个支持,一句为自己撑腰的话,一碗热腾腾的汤。
却都知道只能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滋味。
可她还是一直觉得,人到最终还是要活自己。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在尝试与自己对话,有时会悄悄思考,有时,会把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转换成文字,在大脑中整理,书写出来,而这一切必须要闭嘴才能完成。
在她刚刚长大的时候,有人告诉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她也因此获得了一些轻松和快乐,因为那足以使她跳脱出,为什么我要面临这些,为什么他们可以很快乐。
但那些也都只是暂时的,她还是会在下一次面临问题的时候,再下一次感受到只有一个人的悲凉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对自己和人生感到失望。
为了对抗这种失望,她收拾行囊不断地去往各种各样的地方。
她以为一个人的流浪,可以治愈掉躲在被子里突如其来的哀伤,但是每一次只有出发的那一小会儿是快乐的。
换到任何地方,处在任何环境里,都依然不能改变,已经形成的心境。
等折腾一圈,累了,再回来躺到被子里,依然会被那些噩梦吓醒。
依然要一个人处理,不愿意面对的琐事。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愿意出去了。
当一个人找不到一个稳定的内核一个必须要做的事情,他就没有了,一口气去支撑。
邱天总是让自己的生活看起来很好。
她会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整理屋子,晒晒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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