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夸赞,唐清玉嫣然一笑,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
冯初礼看着清玉那丫头的神情,冲杨犀直笑:“你是清水镇鼎鼎大名的杨捕头,功夫了得,却让她练这些花拳绣腿。依我看,全都不如你留在她身边护着好。”
唐清玉含蓄地垂下眼眸,小女儿家似有千言万语的情愫无处说。
杨犀看向敛眸的少女,眼神清白,并未掺杂半点儿女私情,“她遇到危险,我在身旁定不会让她受伤。只是杨犀公务缠身,分身乏术,不能时时照看她。”
他眉眼一转,看向冯初礼,打趣笑道:“你与清玉同在一个宅子住着,每日都要碰面。你冯初礼拜我为师,岂不美哉?有你护着清玉,我放心,唐伯父也安心。”
“我又不常出家门,天天待在府里,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危险的。”唐清玉收回匕首,默默坐到了一旁。
冯初礼看见唐清玉失落的神情,笑容僵住,自嘲道:“我一个读书人,这双手只拿得起笔,哪舞得动刀啊枪啊?”
杨犀端茶淡笑,却是不信:“天底下还有你冯初礼办不成的事情?”
“你啊你。”冯初礼一脸无奈。
——
乔迁宴比预想早了半个时辰结束,周沉鱼结了工钱,跟着宝玉回到家,什么也不敢兴趣,直接回房扑向大床。
睡了三日唐府的硬床,金窝银窝都不如她的狗窝强。
李秀菊推开门走进屋子,周沉鱼已经睡死过去,她把散落在地的衣服、鞋子捡起来,悄悄带出去洗了。
周沉鱼这一睡,梦里也不安稳,接连做了好几个噩梦,光有美貌,没有能力,天天只知道找下属要方案的破总监,媚上欺下、自以为是并且还好色的已婚破主管,表面友好,背地暗插一刀的虚伪同事等,那些在职场曾经让她讨厌至极的人通通全到齐了。
周沉鱼厌恶这个职场环境已经厌恶到上班如上坟那样难受,每一秒都想离职,可面对租金开销、每月必还的房贷和空窗期,所有的冲动又被现实打了回去。
别人离职了,回家还可以做爸妈的宝贝孩子,她的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她自己。
重压之下,周沉鱼翻了个身,人就醒了,这会儿天完全黑了,屋子却没有出租屋那样冷清的仿佛被世界抛弃的落寞。
厨房传来炒菜的香味,是她想吃的酸辣豆角。
那是家的味道。
刚才的噩梦一扫而空,周沉鱼安心地埋在枕头上,又眯了会儿眼睛,叠好被子出门。
黄豆看见她刚睡醒的神情,以为心情不好,一整个狗头伸过来,周沉鱼揪住它嘴巴旁的两撮毛,跟它瞪着眼睛。
黄豆傻呆呆地被揪着,一点也不反抗,只有尾巴带着身子在摇晃,逗得周沉鱼心情都好了。
李秀菊原以为周沉鱼睡得沉,估摸晚些才能起来吃东西,便想拿个盘子给她留些菜,结果一抬头,便看见周沉鱼蹲在狗狗面前,忒不像话:“你这丫头,一醒来就逗狗,快洗洗手,饭菜快好了。”
“今晚吃什么啊?”周沉鱼跟在李秀菊后边。
“叫你洗手坐着,你偏又跟过来。”李秀菊掀开锅盖给她看,锅里正煮着鲫鱼豆腐汤,鱼身和白豆腐在水里翻滚,露出微焦黄的表面,煮了有一阵子,汤底已经煮成了奶白色,李秀菊切好了葱花,连着泡软的枸杞一并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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