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篁驾车,什么时候坐到外面的任宁安坐在车架前,双手结印胸前,绿色的五星芒像泉水一样飞散进入鬼魂的眉心,一颗颗白色的五角星芒汇聚飞到任宁安腰间。
一群摄青鬼身后跟着一群红衣鬼,在受了绿灵滋养魂魄后恭敬的递上鬼书,悲戚的消失。
不敢再看了,后背挺直紧紧靠着马车壁,小心的检查双手指甲上有没有小月亮。
他还未及冠,便没有阳气了么?
幼白朝丝雨撇嘴:“你吓到他了。”
丝雨抿嘴,左手在沈适眼前拂过:“胆小鬼。切!”
任宁安将鬼书在手心融化,正在记录鬼界病例档案的幼白等待任宁安的吩咐。
摄青鬼,生前惨死,怨念很深,青面獠牙,属于垫尸底即陪葬之意。
红衣鬼,怨念深,难以超度。
刚才那一群,皆是身穿红嫁衣的新娘,青面獠牙穿红衫的是新郎。
他们身患重疾,被困在某处,投不了胎,走不了往生路。
“幼白,查查百年前乾京大肆购买百越,诸越人为仆的世家大族。”
任宅,只有做粗活的下人。所以,深夜,每个人都需要自己动手料理个人生活事宜,比如:铺床热水……
“那我带个小厮可否?”沈适问。
“可以啊”,任长树答:“但你不能住我家。”
沈适看戎装的秦王,便装的睿亲王,唐十都没有说话,他还能比这几位娇贵不成?
挽了衣袖去自个房间,不就是抹灰尘么?没做过还没见过猪跑?
明亮的房间,干净的被褥上还有阳光的味道,这……这不是打扫过了嘛。
虽有不解,但不再多问,夜已深,都需要休息。
金墨然头枕在脑袋上,单腿屈着,一只腿横搭在屈着的那条腿的大腿上,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