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陨石坠落。
兽潮来袭之时,多少村庄被毁。东土的住民,正是躲在了这座城墙的背后,才死里逃生。
日落东土,是魔界边境上最后的关卡。
他曾经听石磊说过:
东土的人世世代代,坚守着人界与魔界的门户。
历史上的每一次魔物入侵,都是东土的人,联手把它们镇压在这里。
只要守住这里,后方的整片大陆都能安全。
这是东土人世世代代的职责与坚守。
也是先民们,如此尊敬暗王的原因。
夜曜想,只有这样的王,才可以一统大陆。只有生活在最恶劣的地方的人们,才能成为最强大的战士……
此后,每一代王,都组织加固城墙。
在妖魔横行的岁月里,这座墙,屹立了千年、万年,抵挡了无数次妖魔的进攻。
依旧傲然而立。
夜曜心中升起敬畏之感。
以前不理解。
为什么会有人生活在这么荒凉险恶的地方。
现在,他懂了。
死守这座城,就是守着荣耀。
思绪游走时……
梁宇已经囫囵吃下了几大碗面,抹了抹嘴巴,把整碗牛肉也吃完了。
夜曜只吃了几片。
他嫌牛肉煮得太硬,不合口味。
梁宇却嚼得津津有味,腮帮鼓出一大块:
“瓜皮能作证,真是他们先欺负咱们的。”
他还纠结着早晨练武场的事。
“我知道。”夜曜说,“我站在边上,听得一清二楚。你能挺身而出,挽回咱们黑暗堡的颜面,是好事。但是说话要注意分寸,别得罪人。”
梁宇低头反省: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给咱们黑暗堡争口气!谁知道那个龙枭,真能把我的剑拔出来!我想不通,怎么都觉得这事有蹊跷,他的破刀是个切肉做菜的,怎么可能这么神?”
夜曜喝着面汤。
“有什么蹊跷,能人多着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再说,鹰王是不会置之不理的,你这是打了他的脸。就算没有龙枭,他也会用别的办法治你。”
“鹰王怎么了?没见他有什么本事!穿行荒原,靠的全是手下,他就是个连剑都不会使的绣花大枕头!不……绣花大被!”
夜曜却说:
“他这种人,不需要本事。鹰王的手下那么多精兵强将,甘愿受他差使,不算是本事?我在老仆死之前,也从来不拿剑。我以后,权力在手,也不需要拿剑。”
江胡忍不住说:
“我也看不惯他那样子!臭显摆!他的仆人把我们给准备的地毯、被罩全撤下去,换成他自己的,怎么,嫌我们准备的房间脏吗?后来,君临女皇送了他一套西海来的什么缎子被,他竟然拿去用了。”
夜曜叹了口气。
“他真的用了?”
“嗯!可不是嘛!女人送的被,估计香得很!”
夜曜却说:
“君临女皇出门,怎么可能带着多余的被子,估计是她自己的被。”
“啊?……”
江胡脑袋冒烟了。
“这个君临女皇,表面上油盐不进,背地里一个劲折腾!”夜曜气愤地拍了下桌子。
梁宇不明白:
“凭什么我们要向鹰王低头?我们也是一个大城,硬气点难道不对吗?”
夜曜头疼死了,该怎么和他讲:
“硬气不是挑衅别人,越是大城,越要谦逊。这暗地里的,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多少人想把你拉下台?凡事要小心!你无心的一句话,将来就会成为把柄,招致灭顶之灾。”
“那个屠夫龙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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