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夜鸦的形象如玉清所想,身形消瘦,面色苍白,一双眸子看起来像是从地底爬上来的死人,也使他整个人显得更加阴鸷。
他看见忽然出现在屋内的五个人,面色不禁又煞白了一些,他慌忙站起身,冷声道,“几位剑仙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谢宣颠了颠手上的酒壶,不急不缓的走到距离夜鸦不远处的凳子边坐下。
他看向夜鸦,“鬼医夜鸦,我们为何来,你不难猜到原因,不是吗?”
夜鸦面上依旧一片阴冷,只是双手不自觉的握了握拳,“能劳动五位剑仙,在下真是不胜荣幸。”
“难怪你的踪迹全然消失,原是你藏身在了无人敢闯的赤王府,当真好算计。”
“儒剑仙说笑了,若真是无人敢闯,诸位剑仙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在如此危急的时刻,夜鸦竟然还如此沉得住气,饶是赵玉真也不免在心中赞赏位鬼医的心态。
谢宣嘴角勾了勾,面上却没有半分笑意,“你为何会替赤王办事?”
“自然是赤王殿下识才,全力支持在下研究药蛊之术。”夜鸦回答得理所当然。
谢宣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药蛊之术,而不是单纯的药人之术,看来更是留他不得了。
他摇了摇头,“药蛊之术有违天道,尝试此道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西楚的覆灭还没给你足够的警告吗?”
夜鸦却对此不屑一顾,他冷笑一声,笑声极其尖锐。察觉到几人脸上的厌恶,夜鸦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他挑起一边嘴角,显得尤为猖狂,“有违天道?何为天道?我不信天,只信自己。我的妻子活不成,别人也别想活得好好的,一起下地狱吧。”
无数只虫子应声而动,从床底涌出,黑压压的一片瞬间便涌至玉清前方一米。
玉清一阵恶寒,可真够恶心的。
赵玉真一把将玉清拎到身后,一剑挥出,剑气锋芒逼人,刹那间便将这些蛊虫搅得粉碎。
玉清歪了歪身子,露出脑袋,看着疯狂的夜鸦摇了摇头,夜鸦此人已经深陷其中,完全没有救了。
李寒衣冷哼一声,“还有何问题尽快问,别耽误时间了,小师妹需得早点回去休息。”
谢宣诧异的看了一眼李寒衣,这凶女人什么时候有了一副慈母心肠?爱情的力量竟这般强大,将她的脾性变得与以前差别如此大。
不过他也没再耽误时间,转而问道,“你钻研出来的药蛊之术的成果藏在何处?”
夜鸦怪笑一声,“想让我开口,做梦。”
他右手一挥,八个手持长剑的黑衣人从屋内黑暗处冲了出来,将玉清几人围住。
怒剑仙面上的疤痕微微抽搐了一下,一剑怒拔,将这八人劈飞了出去。
这八人的腹部均被剑气撤割出了一道深深伤口,却不见有血液流出。随后这几人便在五人惊讶的目光中站了起来,不管不顾的又冲向几人。
李寒衣面色一冷,挥出一剑。这道剑气极寒,直接将她与玉清面前的三个药人冻住,玉清拍出一掌,这三人瞬间湮灭。
赵玉真抬手间一道大龙象力倾泻而出,将三个药人拍得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谢宣掌中万卷书以极快的速度割断了剩余两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