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孙坚手里的玉玺是假的。”
“那必然是啊!”
刘备起身,凝眉摇头。
“周异是朕的人,是朕亲自委派到庐江担任郡丞的,怎么会劝孙坚自立,此事必有蹊跷。”
“刘繇杀了周异,又要杀孙坚,还被孙坚反手赶出了扬州,这也太奇怪了。”
穆顺跟着凝眉:“谁说不是呢?”
刘备一甩衣袖,坐在案头:“穆顺!”
“在!”
“你速速派人将刘繇接回来,朕要当面问他!”
“遵命!”
……
江夏,西阳县。
厅堂中,乐声悠扬。
刘琰坐在主位,招待投奔而来的刘繇。
“正礼,西阳贫瘠,宴席寒酸,还请使君不要嫌弃。”
“左将军,这是哪里话,繇在危难之时,得到将军收留,十分感激,你我同是高帝血脉,更显亲切。”
自王莽篡汉之后,光武帝刘秀再复河山。
刘氏宗亲,也分成了高帝血脉和光武血脉两支。
刘琰和刘繇都是高帝血脉,这样显得更近一层。
“正礼,江东一带,向来是庙小妖风大,池浅……”
刘琰顿了顿,后边半句池浅王八多还是没有说出口,要不然就把刘繇一起骂了。
“你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也是好事。”
“放心,你若是想继续带兵,某给你划几个县,你若是想回朝襄助陛下,某也可以举荐。”
刘繇拱手,顿时感激涕零。
“正礼,为何哭泣?”
刘繇一边擦泪,一边缓声道:“江东一带,尔虞我诈,某在那里如坐针毡,今日见到宗亲,才感觉心情舒展,如沐春风,一时激动,难以自抑……”
此时,有一传信兵匆匆赶来,给刘琰送上一封书信。
刘琰看完,看了一眼刘繇,眉头一皱。
“将军,这封书信,和繇有关吗?”
刘琰点了点头,命侍从将书信转呈刘繇。
“正礼,周瑜小儿怪我收留你,竟然问责我,让我把你交给他。”
刘繇看完书信,急忙自自己袖口抽出一封信。
“将军,繇杀周异,确实有原因,请将军看这封书信。”
侍从接过书信,递给刘琰。
“正礼,你中了孙坚的借刀杀人之计了!”
刘繇半起身:“将军为何这样说。”
“周异又不是三岁小儿,即使密谋篡逆,怎会写在书信之上,这定然是孙坚让人模仿周异笔迹,伪造的。”
“陆康看过,这笔迹确实是周异的。”
刘琰笑道:“笔迹也许很像,但疑点就在,这封书信太工整了。”
“谋反是灭族大罪,周异即使有心谋反,写信之时也不会如此镇定。”
“这种细节,正礼竟然没有察觉,还枉杀忠良,正礼之刀,何其快也!”
“这……”
刘繇顿时懊恼无比。
看着刘瑶的样子,刘琰回想道。
上一世,刘琰参与了衣带诏,当时董承拿出的血书就是这样,刘协的笔迹,但字迹工整无比。
但是大家出于激愤,都没有怀疑,刘琰还怂恿刘备签字。
后来才知道,刘协当时想韬光养晦,董承擅自弄了衣带诏,急着夺权。
这场权力争夺,让无数人白白丧命,也让刘协彻底失去了禁宫的控制权。
刘瑶虽然行事酷烈。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做皇帝时,如果有人被告发谋反,那也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掌控权力之人,多是如此。
“正礼,周异是陛下亲自派往扬州的,必然是陛下亲信之人,你已经铸成大错。”
刘繇急拱手:“请左将军帮忙破解危局。”
刘琰笑道:“正礼不必担心,你也是被蒙蔽,陛下自会明断。”
“可是陛下素来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