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庆海的醒来,房间的人总算可以舒一口气,白袍的陈长老抹了抹额头渗出的细汗,长时间的治疗术施展让他有点脱力,毕竟年事已高。
“扶我坐起来。”刚醒过来的庆海立马吩咐到,于是庆海在侍女的搀扶下垫着枕头,头背靠着床头板坐起来了,刚坐起来的呼吸十分厚重,是耗费了极大体力后的反应。
“庆海,你还是好好休息,有啥事等后面说。”庆楼看到庆海那么费劲的起来,赶忙劝阻。
“老叔,我这一天就清醒两个小时,不在乎这么一会儿不休息。”庆海总算喘息均匀,然后微笑的对着庆楼说道。说完话的庆海看着杨稷和杨翎两个陌生面孔,尤其是久久的注视着杨稷,试图透过面相看穿杨稷的心思,良久后招呼庆澜到床前。
“澜儿你总算来看我了,我很高兴,可是我们父女几年来都没好好说过话,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日子呢。”庆海用他那病恹恹的大手抚摸着握住手的庆澜。
“我,我,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庆澜本来还绷着的情绪,此刻已经无法维持了,眼泪已经盈眶,话都无法彻底说清楚了。任何人在亲人面前都是无法淡定理性,尤其是随着年龄的增加对亲人难处有了理解后,就更容易崩溃。庆澜虽然恨庆海让她失去了母亲,但是她知道这些年庆海有多难,但是对自己依然温柔对待。今天看到如此病重的庆海,这个自己的亲生父亲,多少的恨意也都烟消云散。
“你恨我是应该的,这么多年,我都没好好的陪伴你和你母亲,尤其是五年前,要不是有人相助,你也跟着你母亲离开人世了,所以我不怪你。”庆海用手费力的擦拭着庆澜眼泪,一边擦一边说道,说到五年前用不经意的眼神看了杨稷一眼。
“雪儿,这丫头的成人礼你就别阻止了,等到祈月大会过后就安排,这个城只有在庆家才能对大家更有利,你是清楚的。”庆海跟庆澜温存了一会儿后就温柔的对旁边的百里雪说道,这种言语和表情有着请求,也有着一些无奈,还有着爱怜。说完话就示意其他人离开,而后整个卧室就留下了他们一家三口,杨翎也是蹦蹦跳跳的跟在杨稷身后。
“小伙子,你刚才的方法很有意思也很有效果,能不能给我这老头讲讲什么原理。”出门后的陈长老就凑到庆楼和杨稷三人的这对,没有去跟门外候着的百里香一起。
看着这个专注救人的老者,杨稷还是很欣赏的,这种纯粹的人是最可爱的,他们的立场就一个,只要足够专业就能得到他们的敬重,于是耐心的回到:“陈老,您一辈子都在用水木双炁在治疗病人,这两种属性的炁对人身体都是一种能力补充。但是像城主这样的情况,里面可能存在吞噬炁的异物,那么你的能量进去就会被它吸收,反而助长了它的成长,而我利用它吸收的习惯给它克制的炁,那么对于它就会是毒药,就会造成伤害,那么它就可能被杀死,这样也能起到救治的作用。”
陈长老细细的咂摸杨稷的话,突然他好像感悟到什么,就惊讶的说道:“原来相生相克还能这样用。”说完话后陈长老也就就地坐下,然后身上首先泛起了黑色和绿色的光芒,然后又泛起了黄色的光芒,三种颜色不断交融,陈长老的气息在不断攀升,原本干枯的面容开始散发出光亮,老年斑也少了不少。
一炷香的时间后,陈长老睁开了双眼,略微有点失望:“差一点,我就能跨入先天了。”
“感谢杨小友,你这一句话不仅救了城主,也打开了我的一些桎梏,我总算可以尝试冲击先天了。”起身后的陈长老不顾形象的握住杨稷的手说道。
“能对您有帮助就好。”杨稷被这突如其来的感谢弄蒙了,就在这时百里雪和庆澜都出来了,两人出门前都是手牵手的,只是门一关马上就分开了,连忙用手绢擦手,好像抹了脏东西。
“楼爷爷、杨稷我们回去。”庆澜招呼庆楼和杨稷兄妹三人回住处。
一路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就回到庆澜的房间,刚刚坐下庆楼就忍不住问到:“庆海是真的中了炁蛊么?”
“是的,这个蛊很厉害,能吞噬几种炁。”杨稷回答到。
“那父亲的情况如何了,能不能痊愈。”庆澜关切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