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无异于天雷滚滚,震的葛平和宇文护齐齐变了脸色。
一脸难以置信道。
“你说什么!定国公在兰州出事了?”
程小亮脸上露出一抹哀伤。
“没错,兰州官府在现场找到了定国公随身携带的沈字牌。”
“人被巨石碾压的连模样都认不出来了。”
说着将腰牌拿出来交给葛平,发现真是沈源的佩戴之物。
葛平久久不发一言,似乎陷入到极大的痛苦中。
见状,蓝平向程小亮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的点点头。
“葛伯伯,宇文伯伯,我们几家同出定国公门下,按理说应该为其风光大葬一番。”
“但眼下局势波谲云诡,一步走错,步步都会走错。”
“不知你们两位想过退路没有?”
葛平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哦,这么说来你们两家已经想好退路了?”
直到这一刻,他好像明白蓝度和程岩派儿子来的用意了。
“没错,当今局势唯有太子最弱,陛下次之,能登上皇位者非梁王殿下莫属!”
“这次我二人奉父命前来就是想告诉两位伯伯。”
“只要你们拥戴梁王登基,事成之后,会被直接册封为韩国公,卫国公。”
“至于葛洪和宇文列都两位世兄也会捞到一个世袭侯爵。”
“怎么样两位伯伯,这个条件不亏待你们吧?”
程小亮一脸自信的看着两位伯伯。
世袭侯爵和国公啊,即使放到太宗年间武将辈出的时候,也没几个人能获此殊荣。
他不信葛平和宇文护不动心。
事实也正如预料一般,两人并未急于回答。
而是面带思索之色的敲着桌子。
良久。
葛平与宇文护对视了一眼,苦笑道。
“你说还是我说?”
“你我二人向来同气连枝,还是你说吧。”
宇文护端起茶杯笑着说道。
葛平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看向程小亮和蓝平。
淡淡道。
“恐怕要让你父亲失望了,我二人能从一介军卒晋升到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全靠沈国公提携。”
“如今他把幽州大军交给我二人管理,我们自然不会辜负他的信任。”
“你们还是回去吧,以后莫要再来幽州了!”
听闻这番话,程小亮两人霍然起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不通两位伯伯为何要这么执拗。
“两位伯伯,沈国公已死,能让你们光大门楣,萌荫子孙的只有梁王殿下,为什么要愚忠呢?”
“愚忠?”
宇文护冷笑一声,指着帅椅后面的牌子道。
“看见没有,这是沈国公担任幽州大都督时亲自题写的精忠报国。”
“回去问问你父亲,当日他们俩在这块牌子面前发过什么血誓?”
见两个年轻人不以为意还要再说,葛平缓缓闭上眼睛,叹道。
“大丈夫行走于天地之间,有所为,有所不为。”
“去吧,告诉你们的父亲,幽州大军只认沈国公一个人。”
“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无法调动这支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