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狞笑一声,正要搬起石头往旗杆处走,猛然僵在当场,呆呆的看着远处。
“怎么了?”
见几名属下停在原地浑身发抖,周云礼皱起眉头问道。
“王爷,您自己看吧。”
“哼,不中用的东西!”周云礼一甩袖袍回头看去。
仅仅一眼就变了脸色,眼神中充斥着难以置信之色。
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
说实话青阳王的阳谋,他心里是不以为然的。
毕竟就连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个陷阱。
像沈源这样高居二品,手揽大权的传奇人物,怎么可能会轻易中招?
然而,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计谋。
沈源不但亲自来了,还带着军队入了城。
这怎么可能?
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惊,周云礼皮笑肉不笑的冲沈源道。
“我当是谁这么大阵势,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定国公。”
“你不是在凉州与四万吐蕃大军同归于尽了吗?”
沈源没有理会广阳郡王,望着旗杆上的赵德贵和范余淡淡道。
“这两个人是你吊上去的?”
“是,又怎么样?”
周云礼背着手意气风发道:“这两人合伙冒充国公,煽动百姓闹事,简直罪大恶极。”
“本郡王也是替你清理门户。”
换成以前他或许会忌惮沈源三分。
但现在不一样了,太子监国天下,不日就能登上大宝。
他作为李唐旧臣当中少有的皇族,将来最少也是个亲王。
再加上这件事有青阳王府的支持,所以他并不怵沈源。
“好,是你吊的就好。”沈源点点头,接着道。
“朝廷的意思只是罢去赵德贵的刺史之职,留用察看”
“也就是说他仍然是官身,大周律明文记载,五品以上犯官者一律交由大理寺审问,刑部复审,御史台督问。”
“敢问广阳郡王,谁给你的权利对赵德贵动用私刑?”
“这……”
周云礼很想说这是青阳王交代的大事,根本不需要大理寺过问。
可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毕竟属于心领神会的范畴,真要亮出来较真,恐怕会引出青阳王来。
故而解释道。
“本王只是一时心急而已,事后自会向朝廷递上请罪的折子。”
“这事就不劳定国公操心了。”
“两条人命险些葬于你手,郡王莫非以为一句心急能就过去了?”
沈源冷笑一声.大手一挥。
“来人,送广阳郡王上旗杆体验一下被火炙烤的滋味!”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谁都没想到沈源竟敢将一位郡王吊在旗杆上炙烤。
更没想到他反击起来是如此凌厉。
周云礼惊呆了,一个小小国公居然要把他这位郡王挂到旗杆上。
如果不是众人在场,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沈源,你敢把本郡王绑在旗杆上,不怕遭到国法制裁么?”
不管周云礼如何怒吼,几名膀大三粗的卫士捆住他的双手,一个虎跃来到旗杆上,将他吊在了半空中。
然后背着范余和赵德贵向青州温泉馆走去……
留下一堆面面相觑的衙役和百姓…
这两天玉米被雪捂住了,得抠出来,所以更的晚了点,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