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曾经并肩战斗过的朋友，虎愤平静的说道。
碧瑶，想起那抹碧绿色的身影，石头的神色也是一愣。这些年，他自然知道青云门一战的，而且他比常人更是了解，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当下，石头也是叹息一声，道：“碧瑶姑娘的事情，真是为难你了。还记得当年我们三人一起除妖的，没想到，二十年就这样过去了。”
虎愤的身体也是一颤，须臾间却是收起了脸上的悲色，对着石头道：“不知道石头大哥，怎么来到死亡沼泽深处了呢？”
听到虎愤的问话，石头面色也是一震，瓮声道：“自然是死亡沼泽瘴气最近的变化了。我和师父前往青云门祭奠道玄掌教之后，随着法相师兄去了一趟天音寺，在那里小住了几日。而后，师父和我便是在中原游历，不曾想前些日子，西南之地传言死亡中瘴气扩张，毒物盛行，我和师父便是赶了过来。只是一路上碰到了几波毒虫巨蚁，却不知道这些毒虫为何如此。”
虎愤听到石头的话，眉角却是有些微蹙，疑惑道：“大力尊者，也在死亡沼泽中吗？怎么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石头收起自己的狼牙棒，回道：“刚才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向着死亡内泽方向呼啸而过，师父看到后，就率先追了过去。临走前，师父让我再此等候。不曾想，师父刚走了不久，我这里就是遇到了毒虫巨蚁。若不是小凡师弟，恐怕我也支撑不了呢。”
虎愤点了点头，沉吟半响，目光却是望向了躺在地上的尸体，向着石头问道：“石头师兄，你和大力尊者，可知道这些灰衣人的来历吗？”
石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灰袍人，回道：“这些灰衣人都是附近死亡的村民，只是不知道他们受到了何种控制，竟然能够操纵这些毒虫巨蚁。前几天暴雨连绵的时候，我和师父日夜追赶，倒是遇到了两个灰袍人，只是，想不到他们如此的不堪一击，一棒就能打死。而后我们掀开他们的斗笠，才发现他们似乎是一些村民。只是不知道为何变成了如此模样。”
虎愤听到这些，脸上也是有些疑惑，难道这些人中了别人的魅惑之术？魔道中诡异之术颇多，他虽然身在鬼王宗近二十年，却修有很少的魔教之术，更多的时候，虎愤都是依仗噬血棍的。
看着旁边张小凡露出思索的神色，石头也是没有说话，安静的等待着。过了半响，虎愤摇了摇头，对着石头道：“石头大哥，既然大力尊者在死亡沼泽深处，我们还是先去寻他吧。”
旁边的石头也是点了点头，这些年张小凡的事情，他都有些打探，自然知道如今的他道行之高，只怕不再自己师父之下。而且他也是隐约的感觉刚才过去的那道凶兽太过凶猛，若是师父单独对战，恐怕有些吃力，如今得到张小凡的相助，他自然有些欣喜。
看着石头的神色，张小凡也是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一个信任你的朋友重要呢。
多少时候，他以为自己一直独行，可是到了现在，他却是明白，这些年，即使他化身虎愤，坠入魔道。还有些人对自己是真心的。
人生，还有何求？
也许，心底还有一道身影吧。
虎愤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石头大哥，带路吧。”
石头点了点头，身上金光闪现，而后向着西南方向，御空而去。后面一道灰色的身影，紧紧追随。
土丘周围，飘零的水草，慢慢的浮出了血色的水面，只是，随着水草漂浮上来的还有许多毒虫巨蚁的尸体，数不清的残肢断骸，静静的飘零着，渐渐的被灰色雾气淹没。
这里又是恢复了一阵宁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