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联搬哪去？”
“搬到石油公司的办公大厦去，离咱们这儿远了。起码得有10公里。”
“咋和企业参和一块去了？”
“石油公司赞助的，房子免费，都不要租金。”
这时，张处长接话了，“石油公司还赞助了我们一层楼呢，这个月底，我们工会有几个中心，也搬过去。”
“哦，看来，海西这一个月，变化挺大啊。”
前方到了工会和团市委的办公楼，秦松与两位朋友分开，回劳动局上班。
晚上快八点半的时候，他正在门厅过道口，铺着垫子练拉伸，电话响了，走到客厅里接起来，是张大姐姐的电话。
她晚上在外面有酒局，现在散了，问秦松是否方便，现在想来秦松的家里坐坐。
秦松觉得张大姐姐好像喝了不少，说话虽然没走板，但略有几次重复说话，而且，感觉到她很不开心的样子，就连忙回答非常方便，是否需要他接，张大姐姐回复她知道楼号，不用秦松接，自己走上来就可以。
秦松赶紧插上电热水壶，烧壶开水。自己收拾了门厅的垫子毛巾等东西，又抓紧时间冲了下身子，换上一身运动服等在客厅里。
不一会儿，就听见敲门。
张大姐姐进来，四下打量秦松的屋内，一边换鞋，一边说，“你家真好找，顺着粮库道一进来，第一个楼，第一个单元。”
“我也觉得挺好，就靠道边，出入都方便。”
“家里没人？”
“能有谁啊？天天就我一人。”
“跟我一样，天天回家就一个人。”
“姐我以前总不好问，咱姐夫呢？”
“他不知道哪去了。丢好几年了。”
“别闹，我问你呢？”
“真的，你姐夫他去非洲援建项目，然后就说是失踪了，啥消息都没有，海州的公司就是这样说的。”
“那姐你原来是在海州的？”
“对啊，在海州呆的闹心，我就到海西来换换环境。”
“那从海州过来，算支援吧？没给啥待遇？”
“给了啊，到这儿就有房，还给我提的实职正科，我在海州是科调。”
“姐我今天跟张哥他们吃饭，他们都动了，你妇联没啥信儿吗？”
“我为啥今天喝酒啊，就是因为这个啊，带我来的老领导去省里了，她一走，我在海西就凉了，这回提副处，眼睁睁地就不提我，气死我了！”
“是不是差点儿啥硬线？”
“啥都不差，咋比都没我的资历老，就是岁数比我小半岁，就说什么班子配比要注重年轻化什么的，还说下把再给我提，这回让我让她一次。唉，这就是命啊。”
“姐，你也别太在意这事儿，按他们说的，这把不行不是有下把吗？咱们就踏实地等着，后后有席。你看弟弟我，在劳动局都快两年半了，不也没脾气？只能等待，再等待。”
“我老了，等不起啊。”
“你老啥，正当时！”
张大姐姐，眼睛带笑，看着秦松，问：
“我真不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