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中控室的人听见了、百分之百不会打开大门!他们怎么会相信一只机器人在不是清洁时间下突然就要申请开门的指令!
星辉狠狠地用头撞了下墙、大吼了一声!他还是被困在这该死的大门外!
可是突然地、转机又一次出现!中控室里突然传出了与机器人同样的机械声:“批准进入。”
星辉再怎么打破脑袋也没想到、原来从始至终的中控室连个活人也没有!星辉的不断呼救都是冲着只会遵照程序而行动的机器人而喊的,又怎么会得到回应!
中控室的门居然当真开始发出运转的声音、眼看就要打开!原来中控室只需要死板的门禁卡、以及简单的“清洁”命令,就能如此轻松地打开!
星辉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将最为重要且最需要保护的东西交给一丝不苟的机器人来看的话,居然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墨理的意识像被从深沉的海底打捞上来般模糊狼狈、绞作一团。他感觉身体多处先是麻木、毫无知觉,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可是虽然身体很痛,意识好像仍像肺部灌满水的人一般痛苦昏沉,只能毫无反应地躺在地上,任由他人摆布。
可是这里怎么会出现他人?他的身旁有人?他是不是被发现了?墨理的意识不断呼喊着他,可是他却连一根小拇指也无力抬起。
“先生!先生!醒一醒!能听见我吗!”墨理感觉眼睛像是被人掰开了、刺目的光射进了他瞳孔里,惹得他一阵不适。可是他感觉浓烈的睡意不断袭来、好想直接痛快地睡一觉。
不过耳边不断传来烦人的声音,似乎一直在叫他的名字。加上眼睛还被强光照射着,真是一次不愉快的睡眠。
墨理最终像是被烦透了,意识也终于从身体的深海里浮了起来,眼睛开始真正看清眼前的事物:似乎是手电筒的光。
墨理难受地眨了几次眼。身旁传来一阵阵松了口气的喘息,“太好了!墨理先生还没有失去意识!”
“这些人的声音好耳熟。”墨理终于能调动大脑开始思考、只是身体的疼痛也变得更清晰了,像是刻在体内般不断烦恼着他。
他艰难地扭转头部,终于看清了身旁聒噪的人是谁:他们是外务部的四个人。
”你们…”墨理刚想说些什么,可是疼痛很快吞没了他喉咙的声音,仿佛把声音拽进了深渊里。
“墨理先生,您的伤势很严重,我们也不敢贸然取出卡在你身体内的弹壳,请您不要动!”这声音似乎是外务部里的丁女士。
“小丁已经为您初步止血了。至少您没伤到致命的地方,太好了!”朱女士的声音如释重负。
“崔先生正在帮您拿这儿的纱布,您流了好多血,非常危险。”林先生冷静地说。
墨理这才发觉自己的衣服和身体上到处都是自己的血。他甚至感觉黏糊糊的血让他的浑身不舒服,以及头依旧昏昏的。
崔岩从远处跑了过来,“他醒了?这儿的纱布倒是挺多,暂时为他按压止血!”
外务部的大部分人也没有多少医学的经验,个个手忙脚乱的。其中只有那姓丁的女士比较麻利,动作也颇为专业,似乎是有医学上的知识基础。
“墨理先生,您还有力气开口说话吗?是谁打伤的您?这个恐怖的地方又是怎么回事?”哪怕是见识颇广的崔岩也没想到这儿居然有如此惨无人道的地方,关押着这么多生不如死的人!
只是眼下墨理的伤势更为严峻,让他暂时压抑了恐慌和惊怒,第一时间关心墨理的状况。
“我没事,比这严重得多的痛苦我也受过很多次了。”墨理虽然感觉浑身像是要被拧断般疼痛,面容却还是恢复了平淡的样子。
这么说着、墨理居然还要试图撑起身子坐起来。四人连忙惊慌地制止。“您现在受伤真的很严重,最好不要乱动!”姓朱的女士赶忙开口。
墨理也只好作罢,重新躺在了地上,感受着地板上的冰凉、以及血的余温。
“您先好好躺着。但是也请您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坦白来说、我们四人至今仍一头雾水。”崔岩严肃地说。
墨理也只好勉强地用言简意赅的方式说明了这里的情况。几人也都陷入巨大的震惊里,怎么也不肯相信实验室居然做出这样变态和反人类的举动。
“这真的太过分了……难道这里的人就不能算是人了吗!”朱女士愤愤地说着。
“这些事情必须要公开。死灭枪实验室私底下居然进行这样丑恶的实验,无法饶恕!”姓林的先生也少见地愤怒。
“嗯,这些终归是一切结束之后再考虑的事。”崔岩总结般说着。“当务之急、必须要想办法逃出这里!”
其余三人都点了点头,墨理则是眨了眨眼睛。
“但是各位,离开这里之前,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墨理说。
四人看向倒在地上的墨理——他的伤势也总算暂时稳定了些许。
“那个房间…也许还有其他东西。”墨理勉强抬起一只手、指向了远处那扇害他身受重伤的大门。
“那里面…有什么?”崔岩有些心悸地看向那扇门。
“如果我所料不错、那里面应该会关押着一个男孩。”墨理吐着气说道。
四人一惊。然而墨理也没有力气多加解释男孩的异能和身份,只是告诉了他们门后有一把巨大且诡异的重机枪正伺机待发。
“那我们要怎么办?这该如何救人呢……”崔岩自然是知道现在他们进不去。
“不知道,可能要把实验室的老大揪出来挖出眼球放在瞳孔扫描仪上吧。”墨理一口气地说了句玩笑话,结果伤口更痛了,眉毛也不自觉地锁在一起。
“你别说话了。我这就出去找救援!”崔岩说罢就要往外跑。
“不行!门口全是那些跟丧尸一样的东西,你怎么还敢出去!”一直在处理墨理伤口的丁女士也终于开口。
“我们本来就是累赘、在这儿已经是拖后腿了。纪康先生更是为了我们……”提到这点,外务部的四人都陷入了自责和悲伤中。
“那家伙,一直都这么乱来吗?真亏他的朋友忍受得了。”墨理无力地在地上说着。“不过他确实做到了,一个虽然蠢但是有毅力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