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受伤在前,不能全力出手,法宝低了不少威力,被五鬼元神抵住,连冲几下,不但没有冲破,反堕进一团迷雾之中,四面漆黑,阴风呼号,隐隐有白色魔鬼沉浮不定,扑将上来,都被蓝光绞碎。
孙若薇心中暗暗叫苦,却又松动不得,先吞服了几颗丹药,把体内的瘴气压下双脚,只觉得异常麻痒,随后一点知觉都没有,仿佛双脚已经掉了。御起手中持正尺,四面乱冲,奈何无论怎样,都仿佛到不了边,心中一急,持正尺的浩然之光便有些暗淡,又听得九毒居士连连狞笑,似乎越来越近,心中越焦急起来。
她自幼得祖上余荫,无甚劫难,天,更有祖上留下的宝贝,无惊无险,没遇过几次挫折,现在受了暗算,一时便无主张。
猛然间听几声霹雳,随后金光连连闪动,又听得九毒居士几声惨叫,魔云尽消,只见得五点黑光急朝远方逃去了。
孙若薇打起精神来一看,自己原来受了魔法引诱,已经冲出那中军大帐数千里之外了。
“是哪来的小姑娘,要不是我偶然路过此地,见两军交战,竟有邪魔作祟,料定是有正派道友受困,特地惊走了邪魔。”
孙若薇听见声音,忙朝外一看,便见一黄衣青年,踏一片祥云,面目十分俊秀,但其中却隐隐有些银邪之气,且极其有礼,孙若薇此时中了毒障一时也难察,只觉对方十分俊秀心中顿生了好感,又知道被这人所救,好感越佳,匆匆将铠甲换了一身衣裙,从法宝中遁出相见,突然双腿一软,知道自己竟然忘记了受了毒伤,连忙压住,身体却往下直掉。
那黄衣青年见状,连忙一扬手,出一片金光托住孙若薇,含笑而立,越显得玉树临风。
孙若薇被乌光托住,面目微红,连忙道:“多谢恩人搭救,只是我中了毒瘴,无法见礼,还望恩人原谅则个。”
黄衣青年一听,顿时“哎呀”一声:“休要叫我恩人,都是道友,不用客气,我看姑娘中了毒瘴,那可是大大不妙,刚才那尊邪魔,看样子极善毒法,可让我来看看,我在毒道之上也有几分研究,说不定能助上一力。”
孙若薇一听,面皮越发通红,但这毒瘴真是个厉害,由双脚渐渐上侵,玄功都逼不住。见对方有解救方法,心中欢喜,只是害羞。亏得先前就有好感,犹豫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这黄衣青年暗喜,就要欺身上来,却听得破空之声刷刷从后面飞来,心中一警,便觉得不妙,连忙飞身翻后,却没有料到来势奇快,一条乌油油地光华在声音之间,已经斩到了背后。
“好个佛门孽障!饶你不得!”随着乌光刺下,猛然一分,化成一柄重戟,这俊美青年还没有来得及祭出法宝,就被斩成了百来块,血雨四溅,残肢乱肉纷纷向地面掉去。
孙若薇本来见俊美青年过来,要看自己的伤势,心中便自羞涩,七上八下,却突然间却出现了这种变故,只见面前的恩人瞬间斩成了肉块,顿时大叫起来,又见乌光之后,又冒出一灰袍青年,素衣道服,虽然俊俏,却有些阴冷,料定不是好人,连忙把持正尺掷出。
“你这小姑娘,怎么不识好歹?”那灰袍青年却是刚刚现身,就见对方恩将仇报,祭起法宝打来,连忙抬手,重戟回手,同时挥动一圈,却是堪堪将那持正尺架住,任是孙若薇怎么运转玄功,都收不回来。
“伱是什么人!”孙若薇此时骇得魂魄皆出,勉强出一团云光,漂浮在空中。
灰衣青年冷笑道:“你这小妞,阅历太浅,刚才那人,乃是西方邪佛定光欢喜佛坐下一小沙弥,因受了妖师盅惑,来南瞻部洲乘乱抓女仙回去采补,刚刚隐藏在琼南叛军之中,见你法宝精奇,奈何不得,是以用这计策,引你入得圈套,要是我晚来片刻,你被此人用欢喜禅法迷惑,不但真阴全失,还要永世沦为奴婢,受其驱使。”
灰衣青年见孙若薇半信半疑,冷笑道:“你不信么。”说罢却是手中长戟一指,那破碎的肉块之中猛然飘起一枚舍利,被长戟定住,上面现了一光头小人,面目和刚才那美少年一个模样,乱蹦一阵之后,用手指灰衣青年大骂,仿佛在威胁。
“你可看清楚了么?”灰衣青年问道。
那声音十分虽然细小,却听得清楚,孙若薇心中一团糟,过了一刻才定下神来,记起刚才那美少年地金光仿佛和佛光相似,已经信了几分,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灰衣青年见状这才长戟直刺,便把舍利击碎,又取出持正尺,掷还与孙若薇。
随后取出一个竹筒,倒出一股清泉,用手一拍,这清泉激射过来,正好落到孙若薇腿上。
只听得哧哧几声,仿佛冷水浇滚油,腾起一片腥臭的黄烟。孙若薇只感觉到腿上清凉,随后疼痛不已,宛如火烧,一双鞋已经化成了黄烟,向辉用袖袍一拂,黄烟消散,露出一双纤小细腻白如凝脂地小腿。
“休要动弹!”灰衣青年欺身过来,取出一枚大如龙眼的丹丸,用水微微化开,随后叫孙若薇自己搓在脚上。
孙若薇正值疼痛,连忙敷上,果然有奇效,随搓随止,一片清凉,余毒全消,人已经恢复如初,连忙起身拜谢。一面问其来历,一面想起两军正在郢都城前大战,自己又未毁坏法坛,便要重新去行事。
却吃得灰衣青年阻拦住。
“我乃是上清金鳌岛外门弟子温莽,掌教前几日传讯与我,说我与你有几世姻缘,算出你有危难,特让我来解救,亏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中军大帐不可前去,恐另有埋伏,我且助你父亲退敌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