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跟他们接触过,怎么算耍诈呢?”楚云汐从容不迫,对付那姑侄两个,信手拈来。
老妇们纷纷点头,“我们乃是听说王妃这里有好叶子卖,庄稼人最喜欢这些东西,我们愿不惜掏光家底来交换,有何不妥?!”
说破了天,这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根本挑不出错来。
严荷咬牙切齿,意识到小瞧了这位摄政王妃,为时已晚。
如果摄政王不在现场,她倒还能拼一下,但现在……
离九帮着红樱把箱子往店里搬。
老妇们推着空车子绝尘而去,甚至都没回过头来看一眼。
对那些个金银财宝,没有半分留恋。
“输赢已定,严姑娘还是认清现实吧。”楚云汐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当时以什么为赌注来着?哦对了‘自绝性命’和提供信息是吧?思来想去,我要你的命也没什么用。不如……”楚云汐特意拉长了声音,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大家现场出价,谁给的高,就把你的去处定给他算了。”
最前排的汉子眼睛一立,“王妃一言九鼎,可不能食言啊!”
“我先来的,出价也是我先出。”竞争者纷纷上前。
严荷的脸都绿了,祈求的看着洪夫人,“姑母,救我!”如果落到那些男人手里,她生不如死。
洪夫人正想上前,忽听得赌坊一阵嘈杂。
原来是一群穿着官服的人在驱赶赌徒,他们动作麻利,当即把赌坊贴上了封条。
不仅仅是赌坊,洪夫人仅剩的半条街的铺子,全都被贴了条子。
“摄政王殿下,你当初说好了不会赶尽杀绝,要给我们孤儿寡母留条后路的。”她据理力争。
“当初本王也没猜到,你会如此‘知恩图报’啊!”楼彻的眸子被森凉灌满了。
他从来不敢恶女懒妇争东西,只有一种情况除外——动他在乎的人。
姑侄俩颤颤巍巍不敢接受现实,脑子飞速转动,思忖着怎么从当前的困局中解脱出来。
须臾……
汉子们都出好价了,仿佛盯着猎物的饿狼,充满精光的看着严荷。
严郡守的千金,城中多少豪士的梦中情人啊!
若能将她领回家去,花上几两银子,也是值的。
严荷满眼是泪,倔强地不肯交出与郡守府往来边商的一手消息。
楚云汐也不急,就那么笑看着她,若有所思。
“跟这几位壮士回去,你姑且能得个饱饭和正经日子过,倘若不招,只有青楼一个去处了。有些人说的痛快,却根本没勇气去死。愿赌服输,严姑娘,自己选吧!”
“大不了鱼死网破,如果我死了,边商的消息从此就绝了,要想重新建立关系,至少也得个一年半载,你们等得了吗?”
严荷在赌,摄政王府是在意她手里这份重要情报的,只要他们在乎,她就能换得一线生机。
“给脸不要!”楼彻略一挥手,离九的冷剑直接横亘在严荷的脖颈上了。
“我手里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事关东吴皇族……”
她目光试探,语气也软了下来,“求摄政王和王妃给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