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在赌,云老头最爱惜名声了,云阔和云君泽还要科考,不可能让如此肮脏的事,败坏云家的名声,断送子孙的科考之路。
秦悦赌赢了,不知道云老头用了什么办法,李轩在床上三个月下不了床,至此再不敢对她胡言乱语,也没有到她跟前蹦跶。
没想到,李轩居然肖想书儿,他怎么敢?他如何敢?书儿花一样的小姑娘,他也敢?他也配?
之前恶心自己还不算,如今又要来再恶她一次,还想染指她的书儿,她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人渣,与自家有任何关系?
官氏不以为然的摆手,“与轩儿成亲之后,书丫头不用离家,我们住进来,可以帮你一起照顾鹤哥儿三姐弟,如此两全其美的好事,上哪里找去?”
秦悦紧握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既然官氏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也只好直截了当地拒绝。
“轩哥与书儿不合适,他们年龄相差太大,我也问过书儿了,她眼下没有成亲的打算,你知道的,家里都是书儿做主,我没有话语权,只要她不同意,我拿她没办法。”
官氏嗤之以鼻,嫌弃地指着她谩骂,“不是我说你,你是她母亲,你怎么可以让她越过你去?怎可以将家交给她当?你是她母亲,即便将她打死,她也只有受着的分。”
“舅母越说越过分了,我做甚要打死书儿?自从湛哥离开之后,路上逃荒、建设云家村,要不是书儿,我还过不上如此安逸的日子?”
“哪里还有如今这么大的宅子住?全村人都知道,我家靠的是书儿,若是没有书儿,我和孩子们都不知道还有没命在。”
秦悦此番含沙射影的话,并没有让官氏有所收敛,反而恬不知耻地无视她这个母亲,“这事你别管了,你婆母已经应下了书丫头和轩哥儿的婚事,我们日子已经挑选好了,今日只是来通知你而已。”
“过几日我们先住进来,日子到了,请全村人吃个饭,拜个堂,就可以了。”
“他们成亲之后,书儿就不要再抛头露面了,女人家抛头露面的算啥事?以后外面的事交给轩哥儿打理就是了。女人家合该在家相夫教子,孝顺公婆,打理家宅。”
“对了,还有杜氏酒馆,书丫头不是有份吗?成亲之后,让书丫头将杜氏酒馆的事一并交给轩哥儿。”
官氏越说越过分,眼里的贪婪更是不加掩饰地溢了出来。
官氏自说自话,陷在幻想中洋洋得意,秦悦气得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秦悦满脸怒容地瞪着云老太,尖着嗓子质问,“婆母,你将书儿许给李轩了?婆母怎么可以不与我商量,擅自给书儿定亲?而我作为母亲,竟然一点都不知情。”
“婆母与舅母的谋划,公公是否知情?”
被秦悦质问脸面下不来的云老太,当即疾言厉色的呵斥,“我是书丫头的祖母,如何做不了她主了?”
“要不是你无用,我何至于绞尽脑汁让书丫头留在家里?若是不嫁给轩哥儿,嫁给了别人,就凭你懦弱的性子,遇事只会哭得六神无主,如何护住鹤儿?”
“与轩哥儿成亲,诚如你舅母说的,好处这么多,我不知道你不愿意什么?有人帮你管教孩子不好?有人替书丫头在外奔波不好?”
“有人替你养大鹤儿不好?书儿不用离开你,还不好吗?轩哥儿是自己人,自己人会比外面的人更不好?”
“秦氏,你要搞搞清楚,我们这是为你好,为书丫头好,你别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