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书院山长,先是不查明真相就给我儿子盖棺定论,认为他作弊!再是看中他的天资将其请到书院入学,却任由他被其他学子欺凌而无所作为!每当事情闹大,你身为山长却毫无公正之心,拉偏架,以向身份尊贵的学子卖好求荣!”
“毫无师德,枉为人师!我儿子哪一句说错了!桩桩件件哪一件冤枉了你!”
谢不屈和陆二回过头,等看清来者的面孔,两人的脸色齐齐一变。
“是你?”谢不屈满脸轻蔑与厌恶。
“母亲?”陆二却是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去:“母亲,大哥大嫂,小三小四,你们怎么都来了?”
没错,来者正是卢婉婉带着陆家一行人。
卢婉婉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意味深长地扫过谢不屈的脸,冷嗤一声。
“你这孩子,怎么自己一个人就来了?当初送你入学的时候,就是咱们一家子,如今你总算能脱离这个腌臜地儿,天大的喜事,自然要全家人一起出动,敲锣打鼓地把你接出去。”
听她这话,谢不屈立时脸上变得铁青,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忍不住伸手怒斥出口。
“你这无知蠢妇!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也不看看你脚下的地方,我们麒麟书院,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由不得你一个无知蠢妇放肆!”
卢婉婉转过头来,脸色陡然阴沉:“放肆?我倒是不知道,谢山长的人生词典里也有放肆这个词呢?”
“瞧从前谢山长的所作所为,我还以为山长早就习惯了放肆的人生呢!”
“你!你!你!”
谢不屈的脸色难看至极,生平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阴阳怪气的经历,让他又气又怒、又羞又恼,恨不得上前撕碎了她!
可又想到这女人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听说是得到了吕奉的礼遇看重,心中顿时有些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