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些公子哥吃自家带的饭时，也不过如此。
卢婉婉从商城买了两大桶的米酒，为每个人斟满后举起了碗，笑盈盈地看着陆二。
“今天是我家小二顺利考完童试的好日子！小二这几年的辛苦我们都看在眼中，大家举杯，祝贺小二！”
话落，陆大陆三几个也都颇有感触地红了眼，举起杯子时还略有哽咽。
陆大抹了一把眼角，黝黑的脸笑出一把大白牙：“小二辛苦了！你这么认真刻苦，从今以后一定能出人头地！”
“大好的日子说那么沉重干什么！”
陆三“啧”了一声，悄无声息地红了眼眶，只道：“二哥辛苦了。”
相比之下，小四是个孩子，感性又冲动，没那么多顾忌的就哭了出来。
他抹着眼泪，哭噎得一抽一抽的，差点端不起碗：“二哥，你是我见过最刻苦、最有天分的人，结果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看着这幅场景，张钰也心中不好受，转头一看，娘早就被打动，偷偷抹起了眼泪。
卢婉婉心中酸涩，忍住流泪的冲动笑着站起身来。
“你们兄弟几个在干啥呢，大好的日子，咱们不煽情，来，尝尝米酒，可好喝了，小四也能……”
话音未落，一直沉默着的陆二突然开口：“不是的，是你们辛苦了。”
卢婉婉愣住，朝他看过去，却对上一双沉重的眸子，里面汹涌的情绪几乎要将人吞噬。
陆二站起身，举起了碗。
他目光灼灼盯着陆大他们几个，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片段，嘴唇蠕动了半晌，眼睛再次湿润，鼻尖泛酸，吐字艰难。
“我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行至今日，皆因诸位照料扶持。”
“众人皆道我辛苦，可实际上，是你们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