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南郁忽然往后退了退。
“你别这样看着我,这种事情,我也预测不出来。但我知道,姓什么都比姓焱的强。你若信得过我,以后你找夫君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保证给你找一个人中龙凤,一辈子对你好。”
“行,等我嫁不出去了,就去找你给我当媒人。”南宫云绯嘻笑。
他说姓焱的没一个好人。
也就是说,他讨厌的是整个东周皇室!
难怪他敢戏耍焱疾风,搬出要和东周联姻,当附属国这样荒谬的说词。
“你很讨厌东周皇室?”她似笑非笑,一脸审视。
“肯定啊!要是没有姓焱的,我南诏就能打到中原来,将中原的万里疆土收入我南诏版图。你说,我对东周这个绊脚石,如何喜欢得起来?而东周皇室,又姓焱,我自然就讨厌他们喽。”
他双眸幽暗如同深海,又似覆了万千冰霜,阻隔了外界一切的光与热,让人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南宫云绯看着看着,便自嘲的笑了。
“封南郁,你说谎的样子,好真诚,差一点就骗到我了。”
虽然他掩藏得很好,但就在刚刚他说到,他对东周皇室,怎么能喜欢得起来时。
他还是暴露了身上的杀意。
那是一种凛然入骨的杀机,萧瑟冰冷,杀尽世间万物!
“你爱信不信。”封南郁一脸不以为然,“跟我去南诏吧?南诏有你从来没见过的风景,或许还有你意想不到的人。”
“不去!”南宫云绯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就回绝他。
她去南诏干嘛?
她的仇人在东周,亲人也在东周。
把南宫云绯送到相府门口,封南郁便走了。
去找焱轻寒喝酒。
。
御书房。
焱疾风看着跪到地上的焱轻寒,亲自走过来扶起他。
“寒儿,你怎么这么快就跑回来了?你身上的伤,可都好了?”
“多谢皇伯父关心,皇侄已经好了。皇侄见布好的陷阱无人去踩,只好无功而返。”他嘴上说得自责,脸上却一点没看出来。
焱疾风盯了他几眼,拍了两下他肩膀。
“上次命人打你,也是朕恨铁不成钢。寒儿,你是我皇室儿郎,身上的胆子重愈千斤,岂能任由你胡来。你也不想想,北疆之行那么重要,朕为何信不过别人,单单让你过去?
算了,跟你说这些,你也听不进去。既然回来,那就好好歇一阵儿。以后,朕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办。下次要是再敢跟朕对着干,朕就革你爹的职!”
似乎觉得话说重了,他又缓缓开口,“你告诉朕,你对南宫云绯,到底是什么想法?”
焱轻寒立刻紧张起来,紧紧盯着他。
他爹都不同意的事,皇伯父会同意?可拉倒吧。他还是别异想天开了。要说皇伯父想害南宫云绯还差不多。
他冷了脸色,“皇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他连称呼都变了,焱疾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说到底,眼前的少年还是太年轻了。经年之后,他就会明白,什么都是浮云,只有权力才是最实实在在的东西。
他道,“只要你告诉朕,你看上她了,朕就把她给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