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草丛里蹲着几个皮肤黝黑的工人,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工人A:“老板呐,咱们还得在这疙瘩蹲多长时间啊?”
工人B:“就是,老板啥时候放炮啊?”
工人C:“这屯里蚊子多啊,俺们都让蚊子咬废了,今天晚上必须给俺们加——加——加钱!”
工人D推了其余几人一下,眯缝起两个小眼,笑着巴结道:“你们别瞎打听,听老板安排就完事了嗷,老板这家大业大的能亏待咱们吗?”
其余几人对视一眼,附和道:“就是,就是。”
玛丽亚挠了挠胳膊,也感觉浑身痒痒的,这样的草丛她前几天刚蹲过一次,没想到第二次来的这么快。
总裁大人的事她哪敢瞎打听啊,只能待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努力安抚工人的情绪,笑容染着些许歉意:“大家再克服一下哈,这场烟花秀对我们总裁来说至关重要,关乎他一辈子的幸福。事情只要办的漂亮,绝对不会亏待各位。”
这话一出,大家本来松动的心都定了定。
工人D露出大豁牙笑的合不拢嘴,“放心吧老妹,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俺们都贼有责任心,这烟花秀肯定都超规格完成,那烟花在空中炸开老漂亮啦。”
玛丽亚淡淡的笑了笑,“辛苦各位再坚持一下,只要完美的零失误的完成一场烟花秀,咱们还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这时,一个男人的身影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朝他们走来,男人没看到草丛里蹲着好几个人,边走边解开腰带。
玛丽亚尴尬的挪到另一边。
于是,工人D便出声阻拦道:“兄弟,这有银呐,你干什么玩意呢?臭不要脸!”
男人被突如其来的粗犷大嗓门着实吓了一跳,本来要卸货的玩意差点爆炸。
他打着冷颤站在原地,麻利的提上裤子,行云流水般的整理好衣服。
男人看上去年龄不大,摸着后脑勺,红着脸道:“不好意思大哥,实在憋不住了,真没看见有人蹲着呢,实在抱歉。”
玛丽亚听到男人的声音转过身,试探了声道:“沈特助?”
男人身体僵住,应道:“玛丽亚。”
原来此人是慕远清的狗腿助理,刚才喝了几瓶饮料,荒郊野岭也没找到厕所,心想灌丛黑乎乎的撒泡尿应该不会有人发觉,没想到正巧遇到老熟人,这脸都要丢到太平洋去了。
“哎,你怎么也在这?”玛丽亚像看到救星似的朝沈特助扑过去。
沈特助涨红了脸,低着脑袋,声音有点沙哑,“陪总裁来的。”
“哦~对,这么重要的场合,慕总肯定也在,实在是想念慕总在的生活,唉~”
沈南琛又摸了摸鼻头,看着热情奔放的玛丽亚脸有种火烧的感觉,他支支吾吾半天。
玛丽亚将手伸到他额前,“你发烧了,怎么声音这么虚?”
沈南琛推开她的手,心虚胆怯地反驳道:“不是,不虚,我——我——”
这里没有路灯,只能凭借月光看着眼前之人。玛丽亚凑近他脸部,戏笑一声:“活人哪能让尿憋死,你去那疏通一下。”
沈南琛冲着玛丽亚指着的地方看了一眼,那旮旯里黑黢黢的。但他顾不上面子,赶紧小跑过去,跑太快容易炸裂。
要不是慕远清的秘书请假了,沈南琛也用不着大半夜跑出来。
他撒尿边在心里骂。
“嗷——嗷——妹儿啊,那玩意不会尿在咱烟花上吧?”
“哎哟,坏了,那边真有一个燃点呢。”
玛丽亚赶紧冲沈南琛跑出去,“沈特助,你等等!!!!!”
沈南琛看到玛丽亚朝他飞奔而来,他赶紧用力全部喷射完余尿,一泻千里引得身体一阵颤栗。
伴随他一声通体舒畅的长叹,“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