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嫔说的热闹,却是半响没有等来裴今砚的应话。
一转过头去看到裴今砚脸色有些不对,心中顿时知道,应当是发生了什么。
“你们都出去在门外候着吧,本宫与侄子有些话要说。”
殿内伺候的宫人,纷纷应了声退了出去。
等着人全部出去,菀嫔才是走到了裴今砚的身边,满是关切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侄儿怎么瞧着这般的满面愁容?”
裴今砚一双眼发红,似有泪光浮动:“姨母,母亲……没了……”
“什么?”
菀嫔脸上的笑僵了僵,她还有些没明白裴今砚那话的意思。
裴今砚咬着牙关,眼眶中的泪终究一颗颗从脸颊边滚落而下。男儿有泪不轻弹,若非到了伤心处。
又是一字一句的将那话说了一遍:“母亲过世了,在裴家底下的佛堂中,全身的血流尽而死的。”
菀嫔还笑着的脸彻底僵住,满眼震怒的道:“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妹妹怎么可能会去底下的寺庙?她是裴家的当家主母,她若是过世了,怎么会没有消息送到王家来……”
裴今砚声音冷冷:“母亲是昨日夜里过世的,正死在我的怀中。她说……害她的人正是裴舒。”
“裴无涯!他怎么敢?”
菀嫔一怒,将桌边放着的新鲜水果,直接掀翻在地:“我要让父亲上奏折,我要找裴无涯问个清楚。他怎么能够因着宠信一个女儿,就将我妹妹这般的糟践了。”
裴今砚无声的叹了口气:“此事……我在裴府上专门问了看着了此事的下人,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部与我说了一遍。我只能说……若是只论放在明面上的事情,母亲是做错了。”
“太医诊断,母亲用多子藤假装有孕,然后再用红花制造自己流产的假象,栽赃陷害裴舒。为的就是将裴舒给置之于死地。”
菀嫔听完,有些目瞪口呆,她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也是……如果这一切都被坐实的话,裴无涯又怎么会容许这样的消息传的整个京城都是。
自然也不会通知她们王家。
难怪,王氏以前每隔上一些日子就会进宫与她小坐一段时日。
但是最近却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不过那时候她也正与鄢廷仪翻云覆雨,两相恩爱着,便没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原来……已经是送到了底下庄子去了。
不过,菀嫔还是有一事不解:“这事情于情于理也有些说不通啊,裴舒能与你母亲结下什么仇怨?竟然要用自己去这般害裴舒?此事说来有太多没道理的地方。难道你父亲从未怀疑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