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
白灿臣脑子里瞬间转换了数个想法,而后哭丧着脸去数落挽袂:“我说我不要出门,你偏要我出门,这下好了,不仅掉进了水里,还让险些冲撞了官家!我本是个服丧之人,这满身的晦气怎么能沾官家的身呢?你个死丫头,都怪你……”
心里却想着:好挽袂,先委屈你帮我背锅,先熬过这一关再说!
挽袂低着头受着,一声不吭的让白灿臣尬演技。
“行了!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朕吗?”
宋官家眉头紧皱,心里万分恼怒,好你个白锦澄,朕一心要让你入宫,还让你做皇后,你却如此不识好歹!
要遭,官家生气了!
白灿臣心头大叫不好,万一宋官家一怒之下让人把自己砍了,只怕自己真死在这了。
按照以往看的穿书逻辑,多半是原主有什么执念,才让自己穿来了这,试图依靠自己改变命运。
原主在书中的内容开局就在风波亭被鸩杀了,但是风波亭的结局已经改写了,自己却仍然不能回去,她只能推测,白灿臣身死的危机依然存在,如果不把这个危机拔出,那么自己想要回去是不可能了。
眼下绝不是惹怒宋官家的时候,看来只能先虚与委蛇了。
但宋官家却对着一旁的赵顺安问道:“你就是开国大将赵礼的后人?”
赵顺安低着头:“回官家,熙国公正是祖上。”
熙国公乃是他祖上赵礼死后皇家给的追封。
“方才你出手救下白小娘子时,朕都看着的。”宋稷轻声道。
“微末之技,不敢入官家天眼!”
宋稷点点头,又看着白灿臣:“白小娘子,孤山风景正好,不若陪朕去坐上一坐?”
白灿臣只能低头同意:“是!”
MD,您是皇帝,我能拒绝吗?
几人上了小船,很快便到了孤山。
说是孤山,其实是西子湖中的一座小岛。
宋稷在岛上的亭子里坐下,吩咐白灿臣:“白小娘子,为朕沏一壶茶可好?”
白灿臣脸上堆着笑,连忙起身去一边烧水煮茶,挽袂跟着去帮她。
白灿臣走后,宋稷对一旁的道士说:“天师,这次可看出了什么?”
天师凝视着白灿臣远去的身影,如同点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
听宋官家问起,他这才收回目光,对宋稷说道:“贫道上次所言,白氏女天生凤命,今日再见,仍然如此!”
宋稷甩了甩衣袖,轻笑道:“这么说,她迟早是朕人了?”
天师一甩拂尘,拱手道:“贫道能观其命,却不可观其运!”
“这命和运,有何不同?”宋稷有些疑惑。
“陛下!”天师打了个稽首,“命者,天定也,运者,人为也!”
“天定几何?人为几何?”
“三分在天,七分在人!”天师低着头说道。
宋稷细细的揣摩着,复又问道:“应在白锦澄身上当为如何?”
天师仔细斟酌了语句,这才说道:“贫道观这位白施主天生凤命,这是她的命!但其运势却是一片模糊,不可揣测!”
“就是说,可能还会有变故?”
宋稷目光冰冷,手指握紧成拳。
“朕绝不许有变故出现!”
“既然她的命是凤命,那便只能配朕这真龙!”
天师低头不语,在宋稷看不到之处,嘴角勾起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