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慕无霜不屑的一声冷笑，神情有些落寞：“不然呢？如果不是我给他们送去那些女人，朝中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支持我？”
“你以为单凭那些诗句，我就可以在短短的时间里，得到这样的成就吗？”
慕无霜慢慢起身，眼角泛红，怨恨地用手指着轻鸾：“我这么辛苦才得来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因为你！我现在一无所有！杜寒雪……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死了，我的世界就清净了！”
轻鸾翻了个白眼：“我是有病吗？你叫我去死我就去死？”
柳胤辰眉头狠狠地拧在一起，脑海里挥之不去在军营里看到的画面。
那些曾经被慕无霜救下的姑娘，当时无比的庆幸，对她也是百般感激。
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他和墨以寻去到军营的时候，原先被慕无霜送去那里的姑娘，已经所剩无几了。
不是身染重病而亡，就是不堪受辱自尽了。
慕无霜把她们送去那里的时候，已是残破的身躯，原本也活不了多久了。
她们神情麻木，两颊凹陷，已经认不出柳胤辰他们了。
看到他们走进来，下意识地就往床上一躺，动作麻利地开始脱衣服。
看到这一幕，柳胤辰的心狠狠地被刺痛了！
一种难言的负罪感，深深地折磨着他。
如果当初慕无霜把那些人送走的时候，他多留意一些，多问一下，是不是就能避免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人人都道他为人淡漠，此刻看着慕无霜的眼里，却满含冰霜：
“你既然要拉拢朝中权贵，为何不主动献身？却残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看到柳胤辰向她走过来，慕无霜心跳都快了几拍，他依旧如同初见般，彷若谪仙……
“辰……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慕无霜痴痴地笑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不正常了。
“我啊……我是谁？我可是慕无霜！”
“那些又臭又丑的恶心家伙，就是连看我一眼都不配！还想要我伺候他们？哈哈哈……做梦！”
“你！无耻！”
柳胤辰冷喝一声，眼里藏不住对她的厌恶。
但慕无霜却毫不介意，她直勾勾的双眼盯着柳胤辰，恨不得把他吃掉！
“只有像你这般，足够优秀的人才配站在我身边！”
墨以寻再也忍不了了，一手抽出腰间的软剑，眼看着就要刺向慕无霜的身体。
听了慕无霜的一番话，脑袋浑浑噩噩的陆齐，第一反应就是把她扯到自己后面。
哪怕自己也怕得不行，但还是强忍着挡在慕无霜面前。
慕无霜一声尖叫，根本就不在乎陆齐豁出性命都要护着她的举动。
反而瞪着恐怖的双眼，连声质问墨以寻：
“你想要杀我？啊！！！你怎么能！你怎么可以！你可是我的男人！”
“你们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段话，慕无霜神情癫狂，就像着了魔般。
陆齐看着心痛极了，恨不得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好好护着，不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