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宏业的头都被顾浅羽扇偏过去了,嘴角渗出血来。
“噗噗——”
他感觉嘴里有异物,吐出来掉落地上还啪啪作响。
傻子都知道肯定是牙齿被打掉了。
“你,怎么敢!”
秦宏业怒吼一声,伸手就要来打顾浅羽。
咔——
顾浅羽伸手抵挡,顺手将他的手臂卸了。
“啊呦!”
秦宏业呼痛不已。
“你敢打断本宫的手!我要你偿命!”
顾浅羽嘿嘿冷笑:“二殿下怕是忘了,艾瑞达早就死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秦宏业吓傻了。
他也不敢还手,从床上就跳下地,边躲边叫:“别过来!别过来!”
“鬼啊!有鬼啊!”
那凄厉的声音在黑夜里传得很远,将树上已经睡着的鸦雀都惊醒了。
刮——刮——刮——
鸦雀嫌弃地飞走了。
顾浅羽穿着红衣不断迫近秦宏业,秦宏业被吓晕无数次,每次都被顾浅羽用薄荷精油弄醒,然后继续吓他······
最后,连薄荷精油都不能将秦宏业唤醒了,顾浅羽也乏了,这才收手。
“片叶不沾身吗?我倒为你想到一个好去处。”顾浅羽看着吓晕过去的秦宏业自语道。
她关上门回到府衙后面的房间。
她已经在空间换回了常服,坐在椅子上,望着灯前看书的冼彦恒。
冼彦恒将桌子上的碟子递给她:“辛苦了,吃点花生米。”
顾浅羽看到被油酥过的花生米,在灯光下泛着光,特别诱人。
她确实感觉肚子饿了,拈起花生米放进嘴里。
嘎嘣脆!
很快一碟花生米就进了她的肚府。
“老冼,狗皇子的去处我已经想好了。”顾浅羽悠悠地说道。
冼彦恒转过头看向她:“何处?”
她露出浅浅的梨涡:“离忧楼。”
冼彦恒一贯云淡风轻的表情出现了裂痕。
“京城养小倌的地方,你一个女子如何会知道?”冼彦恒不解。
顾浅羽缓缓吐出两个字:“硕王。”
“你准备怎么处理另外几个人?”冼彦恒问道。
“那个刘如岳和两个守卫就交给你处理了。”顾浅羽说道。
刘如岳有点狐假虎威,具体情况冼彦恒肯定会调查,她就不操心了。
那两个守卫功夫可能不低,保护皇子大概不止两个。
当然,这些都不需要她去操心了。
“你为什么漏掉那个小厮?”冼彦恒不解,“还是说,你另有想法?”
镇国公府的悲剧,源于狗皇帝。
而此次流放,如果没有她穿越成了原身,说不定冼家十口人的坟头草此时都能长得一人高了。
所以秦宏业是元凶,他觊觎了冼彦恒的未婚妻,不顾伦理道德,设计巧夺。
顾翩然也是元凶,她为了攀附权贵,知道镇国公府在劫难逃,没有念及一直以来两家的情谊,不仅没有提前告知,还处心积虑地让妹妹替嫁调包了婚礼。
狗皇帝更是元凶,堂堂一国之君,面对儿子恣意行事,不仅不责罚,还借机将镇国公府定罪流放,不断追杀。
狗皇帝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此时,秦宏业和顾翩然都在这里。
秦宏业她已经想好他的去处。
顾翩然她当然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