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我立刻来。”
等到程愫到的时候，程唯一已经到了。
别墅在郊区，从机场过来倒是比程愫从城里过来要快。
今天的别墅也很安静，在场的只有段宏和垂着脸明显消瘦了很多的胡悦。
程唯一在门口等程愫，母女二人一起进了别墅。
“来啦。”段宏抬起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程唯一。
她好像还是记忆里的样子，优雅干练，带着永远磨不平的锐气。
“程愫也来了？”段宏有些诧异：“也是，这也算是造成你过去经历的罪魁祸首。你想来看看也很正常。”
程唯一走过去，脚步停在了蹲在地上的胡悦身前：“胡悦，最近瘦了很多啊。”
胡悦没有说话，反而往后缩了缩。
程愫看到后，问道：“胡阿姨这是怎么了？”
段宏拍了拍胡悦的头顶，就像是对待宠物一般：“变乖了，或许我早就该这样调教她，也不会让她惹出这么多事来。”
程愫看到胡悦顿在地上，毫不反抗的样子，心里不知道为何觉得不舒服。
她是讨厌胡悦，是想要她受到惩罚，为过去做的事付出代价。可是她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看到丧失人类尊严的胡悦。
程愫微微皱起了眉，程唯一拉着自己的女儿坐下说道：“你把人给我？你们离婚了吗？”
段宏笑了起来：“唯一，你关心这个，是不是我们之间还有可能？”
程唯一脸上全是嫌弃的表情：“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知道胡悦的法律关系还有哪些。”
段宏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没离，我之前想离，现在不想了。胡悦如果疯了，我就是她的监护人，她的一切都要经过我签字。”
“如果离婚，她的监护权大概会落到清清手里，麻烦。”
程愫听得呼吸一滞，她实在是没想到段宏不离婚的理由是这个。
程唯一也眉头紧皱：“现在胡悦这个样子，你还不放心？”
段宏靠在沙发背上说道：“唯一啊，你知道吗？我早就没有了生育的能力。当年我和胡悦结婚的时候，虽然是赌气，但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真心的。”
“我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心这么黑，对着我都能下得去手！”
程唯一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不然呢？她连自己的女儿都能丢，能够面不改色地养大别人的儿子，毫不关心自己女儿的死活，你为什么觉得她对你有真心？”
“段宏，你这么傻吗？”
胡悦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在场的人都说不清，她的心里可能只有自己，从来没有走进去过任何一个人。
段宏的脸色黑了下来：“程唯一，这次来是为了我的公司。我把胡悦给你，连带着当年的证据，你不能够再对我的公司出手，也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程唯一说道：“行，你把人给我，我就停手。”
段宏踢了踢胡悦，说道：“起来，去你的新主人那里。”
胡悦听到指令，站了起来，段宏一把扣住她的后颈，在她耳边说道：“乖一点，否则杀了你。”
胡悦的眼睛里闪过害怕的情绪，她看着程唯一不善的面色，就如同没有看见一样，顺从地走了过去。
然后跪在程唯一的面前，机械的说道：“你好，我的新主人。”
程愫看着跪在地上的胡悦，表情就像是见了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