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早上塚本健二来到香江这个消息一泄露出来,立即就有一大帮狗仔跑到中环塚本大厦准备对塚本健二进行采访。
毕竟,塚本健二并不是只有嘎国塚本家族族长这个身份,他可是嘎国冲在最前面的有名主战派,口中已经喊出了不少具有很高新闻价值的口号。
抛开塚本家族族长这个身份,塚本健二嘎国着名主战派这个身份,也足以让他吸引狗仔的目光。
没有一个正常的狗仔不喜欢擅于制造新闻话题的人物!
“是他!
果然是他!
没有想到,那个嘎仔还没有死!
竟然还活得这么好!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坏事做绝的人,竟然还能活得这么好!
凭什么?
这不公平!”
看着电视机里塚本健二一脸高傲模样的接受采访,和徐夕坐同一桌那名年纪看着应该有九十岁的老人,突然忍不住身体颤抖起来,抬手指着电视机里的塚本健二骂了起来。
和老人坐在一起的另外那些同伴,见到此时老人的激动模样,不由纷纷出声劝了起来,“梁伯,你消消气!
那就是个嘎仔,不值得你这么生气,要是因为这样把身体气坏了,那就亏大了!”
“是啊梁伯!
这种坏事做尽的嘎仔,自有天收的,我们就等着看他的报应好了!”...
这些同伴的劝慰,并没有让老人的心情好转,反而是更加激动起来,“你们知道什么?
我的家人,就是死在这个嘎仔手上的!
这个嘎仔,当年来侵略过我们国家,我全家人,全都死在了这个嘎仔手中,还是被他亲手杀死的!
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这个嘎仔死了,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死,还活得这么好!
真是天无眼!
老天无眼啊!
让这种早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混蛋竟然还活得这么好!”
“梁伯,你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这可是嘎国的大家族族长,怎么会跑来侵略我们?”
“我绝对没有认错,那张脸,就是化成灰了,我也能认得出来!”梁伯非常笃定地给出了这个回答。
“梁伯,就算这个嘎仔是你说的那个仇人,可现在是嘎国大家族的族长,你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拿什么去找他报仇?”
“是啊,梁伯,我们烂命一条,那个嘎仔不仅有权,还有钱,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跟他斗!
你的家人也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有些事情,该认命就要认命,我们这种底层人,也只有老实认命的份!”
能跟梁伯玩到一起的,自然也都是同个阶级的底层老百姓。
这帮人准确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好友,而是因为下棋这项爱好凑巧认识的。
年轻的时候没有发达,现在老了就更加不敢有这种念想了,只能老实认命!
“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
自己的仇人出现在面前,你们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他逍遥不去报仇,这样到了地底下,我有什么脸面去见自己家人。
换作这件事放在你们身上,你们会怎么做?
也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仇人在自己面前而无动于衷吗?”
几名棋友的话再次刺激到了梁伯,让他本就有些激动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了!
“梁伯,我们大家这么说都是为了你好!
你跟我们激动什么?
人家塚本健二是什么人,你拿什么找人家报仇?
我们是好心劝你,现在搞得好像是我们欠你一样,你这样的话,那就没有意思了!”
“没有意思就没有意思!
像你们这样想法的人,我再跟你们待在一起,也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好!
梁伯,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你也别找我们下棋了,我们也不会找你,我们大家以后就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告辞,我们走吧!”
一帮老头的脾气也是很冲的,面对梁伯这时候的话语,其余那几名原本带着好心的老头,也是忍受不了梁伯这种臭毛病,立即站起身来甩脸走人。
“走走走!
以后我也不会再找你们下棋了!”
气氛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梁伯这个时候也只能强迫自己硬气一些。
于是,原本双眼中带着一些茫然的徐夕,就这么亲眼见证了一帮老头突然激动起来,然后不欢而散的一幕。
说实话,这一幕看得徐夕意外清醒了不少。
最后只剩他和梁伯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后生仔,你觉得我刚才的话有没有说错?
仇人就在眼前,我难道什么都不做吗?
这样搞,我还能算是人吗?”
“这个仇当然要报!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短短几十年,总不能让自己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原本梁伯对徐夕说这些事情也只是下意识的举动,不过徐夕的这番话,还真让梁伯有些愣神了一下,紧跟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就好像一下子找到了知音!
连连拍了几下手,激动看着徐夕说道:“没错,后生仔,你这话说得太对了!
那几个老家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后我再也不跟他们来往了!”
听着一名九十来岁的老人骂着一帮最低七十岁以上的人这些话,即便是徐夕,也是听得非常别扭,所以徐夕很是干脆地转移了话题,“梁伯,我想听听你和那个塚本健二之间的恩怨!”
“好!
既然你愿意听,那我就一五一十地详细说给你听,那个嘎仔的罪行,早就该让更多的人知道了!”
于是接下来,徐夕便在茶楼下,和梁伯坐在一张桌子上,听起了梁伯和塚本健二之间的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