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真有实验要做。
不拿实验结果开玩笑,这是最基本的科研素养。
七个人都是材料界的年轻一代的大小王,干不出这种装模作样的事儿。
“来了来了,我听到脚步和说话声了,年龄还不小,各就各位。”
本来打算去接水的B2急匆匆过来通风报信。
七兄弟得到消息。
都把头埋得很低,降噪耳机一塞。
将自己和外界环境彻底隔绝。
B1听到是老年人,
有些不忍和担忧。
但贼船已经上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敌军还有五分钟抵达战场,
全军出击!
“听说我学生也在这里?”郝爱民对着一旁的龚俊林说。
“牛球啥,我学生也在这儿,还有俩。”
相处久了,龚俊林和郝爱民已经没有了刚开始接触时的那种小心翼翼。
彼此唇枪舌剑已经成为了日常。
殷学平老爷子走路不太利索,
大家都在迁就他,所以走得再慢一些。
“有才啊,你们课题组有没有派人过来。”
“爸,有的有的,具体人数记不清了。但水木大学在这方面,还是做得相当不错的。”
“搞科研的,就应该把目光和个人研究方向放在国家需要的方向上。”
殷学平这一辈子人,眼里根本没有个人利益和喜好,国家哪里薄弱,他们就自愿到哪里拓荒。
就像是抗洪抢险,大坝都要决堤了,就要奋不顾身地顶上。
如果大家都挑挑拣拣,不肯牺牲个人利益,
那么大厦将倾,覆巢之下,也不会有完卵。
“爸你那点观念,有些过时了。现在都提倡人生有梦各自精彩,个人梦汇聚在一起,才是北辰梦不是。”
“爱听就听,不听拉倒。什么个人梦?就是放不下你那院士的浮名,要我看你在这里就常驻下来,天基武器哪一天成功上天,你就哪一天回家!”殷老爷子板着脸。
“这不是还想多陪陪我爸爸。”
殷有才在父亲面前,还是很温顺的。
“也不知道那些兔崽子们,有没有做出来差不多的东西?别在外面砸了我们的招牌。”
郝爱民敲了敲实验室的门,“大白天做实验关什么门?心里有鬼还是正在捣鬼。”
半天无人应答。
直接把郝爱民给整不会了。
“有可能是中午食堂打饭的时候见到你,不想让你来,让你知难而退。”
龚俊林就一个劲儿地在旁边拱火。
误打误撞还猜到了他们的企图。
“直接进呗,给这些人还客气啥?平常我自己的学生,都知道他们老师会看监控,所以一个二个都自觉得很。其实我都是吓唬他们的,谁有那闲工夫看那个。”
“殷教授,你这手我得学学,让学生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高!”
龚俊林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道。
“我也赞成,不逼学生一把,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殷氏父子,感情还都是严师。
郝爱民推门,迎面就看着自己的孽徒,
正在低着头做实验。
像是个榆木疙瘩,
根本没有起来迎接的意思。
“喂,那个谁!A6!”
郝爱民大声说道。
这天基武器中心的破规矩就是烦人。
自己的学生就在跟前,不能叫他名字。
要不是自己的眼睛只是老花还没有彻底瞎,
都看不清楚学生胸口那个若隐若现的A6牌子!
“是不是你学生啊?认错了?”
龚俊林幸灾乐祸,“还是说,你们师门风气就是这样?我学生可都是很爱我这个老师的!给你秀一手!”
“A5,A7!”
响亮的点名。
无人应答。
殷老爷子笑得颠颠儿的,
真是一出好戏。
“儿啊,你学生在哪儿呢?还不来见见师爷?”
“A4,A8,B1,B2!师爷都来了,在这里瞎忙活啥呢?”
殷有才往前走了好几步,
这才发现A4耳朵里,塞着耳机。
他一下子怒气攻心,
上前一把摘下A4的耳机,“边做实验边听歌?我教你的规矩,都还给娘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