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九人呢?自然是八仙外加一个画眉了。
“地儿太小了,我们十几个人在这里打会不会有些不太讲究啊?”李拐子喝了一口酒问着身边的吕玄。
吕玄不置可否抬起剑鞘,指向了岳步平:“这位兄台也是练剑的,只是···我觉得兄台嘴脸有些丑恶,不如我来会会兄台,比一比剑术如何?”
岳步平收起折扇,风度极佳:“既然这位兄弟也是练剑的,那么是该好好比比才对,请。”
“请。”二人语毕。
一者劲力喷薄,一者真气勃发。
皆自墙壁飞掠而走。
“那么便有我来会会二位‘姐妹’吧?”宁宁小姐挽起了头发,带下了头上的几根珠钗,夹在指缝当中。
“自然是可以的,画眉,咱们会会这位‘女侠’吧。”荷姑莞尔一笑。
画眉则是狞笑起来:“真想看看这位女侠皮囊底下是什么样的啊。”
“不是,你们六个对我们三个?这人数不合适吧?”地躺鼠叫苦不迭。
兰采和掩面失笑:“谁让你们就这么点人呢?”
“甭废话了,该打打,说那么多废话作甚?达哥你挑谁?”王冲问着身旁的那毁容脸。
只是再一看去时,倒是发现达哥不见了踪迹。
“他妈的,大不了我一个打你们五个!”王冲怒喝,振臂一挥,那肉手便拍碎了小巷一侧的墙砖,砖石碎溅。
武行之间的比斗也一触即发。
——
反观偷偷溜出去的秦一生,倒是轻松自在,他尚未动手,只是遥遥站定,看着黄固安府前站着的一僧一道。
酒肉和尚双眼圆睁,目不转睛盯着秦一生。
和气道人则还是那副和煦的模样,开头便是一句:“以和为贵,以和为贵,这位公子,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却是不知您和黄老板有什么过节呀?不如我们摆一桌和头酒,有什么恩怨说开呗,何必要大动干戈呢?这样不好不好。”
秦一生摇着头,倒是将这和气道人的生平简述了出来,平铺直叙,没有半点多余语气。
“和气道人,原名张返濮,年轻时曾拜入茅道山,茅道山入门三年先修心,你忍受不住,便偷摸迷晕了传法师兄,将你师兄随身带的茅道山入门基础道修功法偷了出来,溜下了山,自称和气道人,不过好好的正统你不走,非得下山做个野茅道?你脑子没事吧?
不过看起来不像是个聪明的,毕竟修道三十年如今修为仍是行路难,三十年修道还比不过我弟弟,难怪行路难啊,不过好在多少能够施展道术了,只是你不好好行道,只是用道术打家劫舍,害人满门,结束的时候还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你和这黄固安也算是蛇鼠一窝了吧?”
“哎呀,小兄弟怎么能把贫道生平了解的这么详细呢?这样不好不好,我觉得我们还是以和为贵比较好啊。”和气道人笑眯眯的嘴脸似乎想要吃人。
秦一生没理会他,又看向了酒肉和尚,继续如数家珍了起来。
“酒肉和尚,原名郑土珅,家中贫困,但父母不管仍要生孩子,导致你家‘僧多粥少’后为了一口吃的拜入佛门,倒是难得的有着佛缘可以修佛,不管你年轻时好像也曾奸淫求子妇女,那妇女不从你便将其杀害抛尸,事后官差来拿你,你不从,施展己身佛打死了官差逃遁,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能够修成八佛通法之中的宿命通,
那么你用你的宿命通看看,你们二人现在对上我,能有一条活路么?”
“施主你在说什么?老衲听不太懂,所谓前尘往事皆如梦幻泡影,此之梦幻泡影之俗事便休要再提吧。”酒肉和尚装模作样,双手合十宣了一句佛号,“老衲只听懂你想杀我二人,你心中无佛,更不崇道,想来你便是魔了吧?老衲今日便要舍身伏你这魔啊。”
“杀你们二人只是顺手罢了,不用谢我送你们人生重来的,我会不好意思的。”秦一生装模作样害羞的挠了挠后脑勺,“不过这和尚和道士,在下也杀过,我曾经杀过一个穿着僧袍做和尚打扮的道士,又说死了一个人参果成精的和尚,四舍五入我也算都杀过了,再多你们两个貌似也没什么。
至于我是不是魔,这不重要,我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你们两个,真该死啊。”
秦一生话音落下,天瘟玄癀外道身内更新迭代的灵性病毒与细菌便以其自身为母体倾巢而出。
酒肉和尚身后却也出现了一尊金光阵阵的八臂罗汉像来,这罗汉像与他面貌相仿,只是颇为年轻罢了,一手大肉一手酒坛,其余六臂握着滴血戒刀,另有亵裤肚兜,一脸放纵恣意,却真真若一个破戒罗汉。
这破戒罗汉一出,佛光大作,将灵性病菌拒之于外。
但见那和气道人,周身煞气弥漫,七种不同煞气攒聚一身,与其身上化出七张模糊面孔,均可见狰狞恶形,灵性病菌不得寸进。
“那开光佛器果真是你所做。”秦一生明知故说,挥手间血海京观图显露,放出颗颗首级,又喝了一声,“开饭了!”
首级们层出不穷,带着画中血水冲向僧道二人。
秦一生则是双眼微眯,鼻窍深吸,那不怎么动用的命元畀瞬时全开。
不管是佛光抑或煞气皆不受僧道二人所控制,被秦一生一股脑来者不拒的吞没。
“好小子,手段居然如此邪门?!”酒肉和尚那干瘪的皮肤寸寸恢复青春活力,不知是何种秘法,步步踏过,身后的破戒罗汉像也挥动戒刀冲杀而来。
亵裤肚兜中也飘出淡粉近红的雾气,只一眼便可看出其中污秽浊法之意。
雾气飘近,秦一生止住了命元畀,戒刀与长棍也当头落下。
轰隆一声,却被一物所抵。
却是一拇指大小略具人形的剑胚子,孤阴尸剑灵激发储存其中的劲力,稳稳挡住了两柄武器。
秦一生弹指一抹,庖丁刀发动,戒刀长棍便支离破碎。
单手掐住了酒肉和尚的脖子以后,秦一生将其抬起,面露歉意。
“不好意思,我的手段还有很多,对付你们我也不打算轻易开大的,毕竟你们都只是‘小角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