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生已经手拿把掐一张西风将要打出,
可陈小哥不急不慢,单脚跺地,屋檐处的燕窝当中便飞出了一只纯黑雨燕,尾翼若剪,于那舌尖黑蛇身周盘桓一圈,转而间身首异处分离,浑脱犹如用剪刀剪去了那黑蛇头颅一般。
只是这黑蛇却颇为怪异,虽然掉下了一颗头颅,可却又生出了另外两颗头颅,一只蛇头咬住了雨燕,三两口只咬出了个一地碎屑,另一只舌头则仍旧直冲秦一生面门而来。
掉落在地的那颗蛇头则是不断分化,化作了遍地蛇潮。
也正是此时,西风甩出,只奔那朝着自己的蛇头而去,西风牌将这蛇头撞了个稀碎,可是在哪断口处却又生出了另外两颗蛇头。
秦一生赶忙在身周围了一张张麻将牌,好似做屏障环绕己身。
蒲如诺见状哼笑一声:“雕虫小技。”
挥手后蛇潮鼓动纷纷涌向秦一生。
“呵。”秦一生则也微微笑了笑,“陈小哥,接下来你不必出手,我来就好。”
陈衍仁虽然诧异,但也没有反驳,便只是坐回了椅子上,但也是什么都没做,毕竟他也不清楚蒲如诺有没有暗中下蛊,只是他倒是发现了蒲如诺所释放的那些蛇蛊均萎靡不振了起来。
不消三秒,这些黑蛇便全都身子瘫软,掉落在地上后相继且先后出现了各式各样的症状,譬如有黑蛇腹部鳞片产生点块状黑色斑点于背部延伸并波及全身霉烂,另有口张不闭,呼吸困难,不饮不食,不愿活动的症状,
还有两颌根部发现潮红、肿胀,口腔有脓性分泌物的症状···
种种症状皆在这些蛊蛇身上有所体现。
蒲如诺眉头一皱,身为养蛊之人,对于五毒自然有所了解,
蛇类会感染肺炎、肠炎、口腔炎等疾病,蛇蛊也会有相应得病的可能性,出了这些炎症之外,还有枯尾病,身上也会感染霉菌继而导致霉烂死亡。
蒲如诺虽然不清楚此间原理,可见秦一生那成竹在胸的模样也大概能清楚这是秦一生搞的鬼了。
天瘟玄癀可不单单只能应用在人身之中,毕竟天瘟玄癀一者病毒一者为菌,而血肉生灵自然会被各式各样的疾病所困扰,哪怕是蛊,也不过是抵抗力和免疫力比之凡物更为强盛罢了,
可天瘟玄癀并不只是单纯地病菌。
正当蒲如诺还想施展另外手段之时,却突兀察觉到了不妙。
突如其来的发热将蒲如诺的身体变得无力,头晕脑胀且不说,更主要的是一阵阵头痛欲裂,呼吸急促间能够听到痰液呼噜噜的声响,蒲如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想说点什么,便倒在了地上。
蒲如诺能够察觉出自身咽喉肿胀,甚至于出现了堵塞之感,话说不出口,也说不利索,因为一说话便是剜去喉肉那般的痛。
“蒲先生,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吧,何至于第二次见面,就对我痛下杀手呢?”秦一生站定原地,不冷不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