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色声的放下碗筷,说了一句:“我先上去了。”
南云锦一头雾水,为什么自己下来之后就要上去。
难不成她看见自己挂的荷包,觉得有些生气了,可是这不是她送给自己的吗?
时澜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切,嘴角勾起微笑。
南云锦脸色不佳的坐了下来。
有一搭没一搭的夹着菜,似乎看起来很不开心。
时澜为南云锦夹了菜,道:“师妹可是不开心。”
南云锦摇摇头:“不是。”
时澜道:“师尊一向情绪内敛,所以你明晃晃的将荷包挂在腰间,师尊怕是生气了。”
南云锦夹菜的手一顿,“是这个意思吗?”
时澜点点头。
南云锦解开荷包,看了看,道:“那就不挂。”
南云锦将荷包塞进了怀中。
苏寒烟坐在桌子上,手不断的颤抖。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亲自己,又要接受别人的荷包。
她明明知道的,还是她告诉自己,不喜欢的话,是不能接受别人的荷包的。
苏寒烟想着昨晚的情形,现在还是历历在目。
她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
洛州的鹊桥佳节连开三日,但是后两天,苏寒烟却是没有去看的心思。
南云锦也没有去看的心思。
南云锦听着楼下吵吵闹闹的,随性捂着耳朵。
“砰......”
“砰.....”
几道碎裂的声音传过来,南云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细细一听,却又发现是真的,好似是酒瓶的碎裂之声。
苏寒烟拿着酒壶,懒洋洋的坐在客栈酒楼的屋顶之上,看着下方有一个女子收到了喜欢男子的荷包,嘴角绽放了笑容。
看起来很是幸福开心,苏寒烟忍不住心中也是快意,猛地灌下一大口酒。
今晚本来想要借酒消愁,却没有想到这酒越发喝的头脑清醒,完全醉不了。
南云锦直接飞身上去,便看见一个醉鬼倒在屋顶上,身旁还有很多酒瓶。
南云锦皱眉,这平时就是一杯倒的人,今日怎么喝这么多的酒。
“仙师这是做什么?”南云锦问道。
苏寒烟瞥了南云锦一眼,醉醺醺的道:“很晚...很晚...了。你怎么上来....上来了。”
南云锦用脚踢踢那些东倒西歪的瓶子,道:“瓶子砸下来,吵得我睡不着。”
苏寒烟似乎是愣住了一会,看看南云锦,又看看屋顶上的酒瓶。
呢喃道:“因为屋顶不平...不平的....所以酒瓶才会....才会掉下去。”
苏寒烟挣扎着站起来,蹲下,又迷迷糊糊的将酒瓶一个个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