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妈却背着她,唉声叹气。
“你明知道我是你亲妈,却始终不愿意认我这个妈妈?是不是?”奶妈怅然道。
时言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道歉:“抱歉,我只是叫你奶妈叫习惯了。一时半会也改不了口。”
奶妈也非常宽容道:“我知道,傅妈妈对你宠爱有加,你心里大概只认她这个妈妈。我不强迫你了。”
她慈爱的望着时言,那双眼白多余眼珠的眼睛泛着淡淡的笑意,露出慈爱的微笑。
“你能回家,就说明你心里是有我的。这就足够了。”
时言望着奶妈凌乱的头发,她搀扶着奶妈的手,将她搀扶到梳妆台前,让她坐下。
“奶妈,你对我好,我打小就知道。”
她拿起梳子,给奶妈梳头。
奶妈却忽然机警的抓着她的手:“言言,怎么忽然想起给我梳头?这可使不得,你我虽然是亲母女,可是你是傅家的大小姐,我只是傅家的保姆。”
时言道:“你生我,教我,恩大如天。我给你梳梳头,也算是回报你的恩情?”
奶妈放下手,笑道:“既然是你的心意,那随你吧。”
时言梳完头。将梳子上的头发整理好,然后小心翼翼的装进透明塑料袋里。
她又有一茬没一茬的和奶妈东拉西扯了会,然后站起来告别奶妈。
谁知道她才刚走出房间没有多远,眼前一黑,忽然就倒地不起。
奶妈听到她摔到的声音,惶恐的摸索着跑出去。
“言言,你怎么啦?”
奶妈扯起嗓子大吼:“来人啊。时言晕倒了。”
消息传到傅澜城耳朵里,傅澜城狂奔而来。他抱起时言就回到前院,他的卧室。
为时言灌了水,好半天后,时言才悠悠然醒来。
“到底怎么回事?言言,你怎么去了那边就晕倒了啊?”傅澜城纳闷的问。
时言迷糊的瞪着眼睛,她想起自己去找奶妈的用意,随即伸手摸衣兜,却发现那锦囊不翼而飞。
她坐起来,仔细寻找,还询问傅澜城:“哥,你有看到一个塑料薄膜小口袋吗?里面装着奶妈的头发?”
傅澜城眼底透出震惊。
他抱着她的肩膀,道:“言言,别找了。你找不到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被奶妈拿走了。”
时言露出震惊的表情。然后很沮丧道:“哥,我打草惊蛇了?”
傅澜城道:“似乎她也——露出马脚了。”
时言呆愣。
傅澜城递给她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条条大路通罗马,此路不通,我们便绕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