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几个？”大圣很是锲而不舍地追问。
拓跋空望着黑云之上的小舞，一时竟是什么也答不出。
“人妖殊途，拓跋小空，你的爱之疆域很广大嘛。”大圣调笑道。
闻言，拓跋空不禁无奈耸肩。
大圣啊大圣，您出来就是故意给我难堪的吗？
与此同时，周遭也是蔓延出些许欢快的气氛，但极力压制着。
面上严阵以待的众人，心中则在吃着他们这位空门门主的瓜。
他们就像是瓜田里的猹，吃瓜吃得欢快，也不敢闹出一点动静，吃得很是心惊胆战，他们害怕被瓜田正主看到，不然的话，直接喜收肚穿肠可就悲催了。
“他从始至终喜欢的、心心念念的，只是一人而已。”亦在此时，黑云之上的小舞幽幽出声。
闻言，拓跋空不由猛地抬望眼。
这句话，他自然感受到了浓浓的伤感。
“因为我是兔子，并非人类，这位猴子前辈说的很是不错。”小舞的声音继续响起，变得稍显欢快的同时，也变得有些沉重，“人妖殊途，空哥哥，你我终究是分属两个种族，我也……不打算做人了，是人……杀死了我的妈妈，不用成为人，我也能成为更强大的存在。
“至于你我，不过是偶然碰撞的火花，我会铭刻于心，却是不会再继续下去了。我有了属于我的至高追求，而且……空哥哥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真的是‘爱’我吗？你爱的不过是自己曾经对一个纸片人的执念而已。我不怀疑你对我的喜爱，我也喜爱你的喜爱，享受你的喜爱，但……终究只是虚幻的泡影而已。
“你的真爱，一直在你的心中，那个唤你为“真命天子”的女孩子。”
小舞感情真挚地说了很多。
拓跋空一一听在耳中，胸中有着震撼、反思、惋惜、欣慰等等情绪，很是复杂。
纸片人，这个名词词汇，让他知道，小舞一定知道了什么。
同时他不由无奈地想到，‘朱紫霞’，亦或者东方青霞到底给小舞灌了怎样的迷魂汤，让她变得如此。
他依旧能感应到小舞对他强烈的爱意，隐忍而不发，但，她的决定也是相当坚决。
她说不做人，便是真的不做人了。
这是拓跋空惋惜的部分。
不过，他却也要为小舞开心。
因为她活出了自我，他不想看到小舞像原着中那样献祭再献祭、自我牺牲，虽然他也很想拥有女孩子这样的爱，这是本能，这是人的本性，他无可避免，但作为人，做为顶天立地的男人，他不想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
他不能让小舞为他的私欲买单奉献。
他懂得小舞所有所言，每一个字，每一个语气。
他有着千言万语要对小舞讲，但最终还是化为简单的一句话，“好，只要小舞你开心。”
话音刚落，黑云之上便忽然下起了雨。
拓跋空知道，这是小舞的泪水。
至于吃瓜的众人，只觉感伤的同时，却是相当的懵懂不清，小舞说出的每一个字他们都是听得懂，但组合起来，便如云雾遮扰，听得很是云里雾里。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似乎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