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四肢皆废的何文琳就被托上来了。
何文琳全招了。
刘杰惊堂木又一拍:“张青邈你还有何话说?”
张青松听到何文琳把他也牵扯进来,吓得一哆嗦,连忙说:“我没想杀徐春妮一家子,只是说要吓唬吓唬,是青邈吩咐何文琳两口子去杀徐春妮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闵氏气的破口大骂:“杀千刀的短命鬼,我们无冤无仇就派雌雄大盗来我家杀人,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这种心狠手辣的畜牲,一定不能放过啊!”
“对,不能放过他!”
“不能放了他!”
……
群情激愤!
“啪!”刘杰惊堂木再一拍,“都肃静,肃静!”
场面顿时安静如鸡。
刘杰看着心如死灰的张青邈:“张青邈,你还有何话可说?来人,给他画押!”
衙役拿着供词,抓着张青邈的手就按了下去。
张青邈倒是挣扎,不想按,可是衙役力气多大,他哪里挣得托?
紧接着就是张青松的供词画押,张青松怕被打,所以老老实实按了指印。
“现在宣判:聂爽无罪释放,张青松虽然没有指使刘桂平何文琳刺杀徐春妮,徐春妮一家也没有伤亡损失,但是事情因他而起,而且他还有主观的犯罪意图,念在他积极配合的份上,判处监禁三个月!
张青邈多件绑架、谋杀罪名成立,判绞刑,于三日后,西街口执行!”
虽然都是谋杀未遂,但是影响恶劣,而且数量又多,所以刘杰在合理合规的情况上,对张青邈从重判刑。
张青雪差点晕过去,哭的满脸是泪。
看着唐筱燕:“筱燕……”
唐筱燕懒得理,直接忽略。
听到绞刑两个字,张青邈差点晕过去。
他被判了绞刑?他要死了?
“不!我是老天爷亲儿子!我不能死!我还没考上状元,我怎么能死?”
张青邈有些疯魔了。
忽然眼睛锐利的看着唐筱燕:“唐筱燕是你害我!是你对不对?唐筱燕你放了我,要不然我就把你的秘密公诸于众!”
唐筱燕不慌不忙:“我能有什么秘密?”
唐筱燕其实已经猜到张青邈早说什么了,她不怕?
“我知道你不是唐筱燕,真正的唐筱燕没你这么厉害!”
“你还当我是以前的唐筱燕吗?从你家搬出来那一刻开始,我就是我自己!”
“不,你不是她!你是妖精,是鬼怪!你化成人形,就是为了村民们的寿命!”
“呵,我要是妖怪,还能让你蹦哒这么久?我早就把你吃了!”
程宏乾:“说得对!筱燕要是什么妖魔鬼怪,能被你们这么欺负?”
“就是,早就把你们生吞活剥了。”
“筱燕要是妖魔鬼怪,能带大家伙赚钱?”程族长说道,“大家伙刚过了个肥年,可都是沾筱燕的光。”
“筱燕就算是妖魔鬼怪,那也是个好妖精,也是要位列仙班的妖精。”
“真的是黑心烂肺,不知道悔改,死到临头了还要坑我们筱燕一把。”
……
听到村民们这些话,唐筱燕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变化太大,被张青邈这么一传,她真的有点担心大家会认为她是妖怪。
程大郎黑着脸对刘杰说道:“我看他这舌头喂狗挺好。”
刘杰也是个人精,立马就吩咐下去,割了张青邈的舌头,只可惜这么痛快的一幕,唐筱燕没能亲眼看到。
从衙门出来,村民们还叽叽喳喳议论着。
都在谴责张青邈。
蒋磊和张青雪走在最后面,一言不发。
“程大爷,程夫人,天色不早了,不如去小店用午膳?”薛茂恭恭敬敬的说道。
“还是去我悦来酒楼吧,今日凶手一听绳之以法,程夫人程老爷一起去热闹热闹呗。”蓝峰也走过来邀请。
薛茂一听这话,脸色一黑:“明明我先邀请的,姓蓝的你什么都要抢,屎你怎么不抢着吃?”
“哦,薛老爷原来寝室里屎都是抢着吃的啊,可真是奇特的爱好。”
薛茂气的提棍子就要去追着打。
唐筱燕:“感谢二位盛情相邀,吃饭还是下次吧,我们今天先回去了。”
唐筱燕刚准备上马车,聂爽追了过来,跪在唐筱燕跟前:“程夫人,求您帮帮我。”
聂爽是无罪释放了,可是她没地方去啊。
这个时候,她想起了在唐筱要家里做婢女的日子。
虽然没有工钱可是穿的暖,吃的饱,唐筱燕也没为难她,日子过得比很多人都轻快。
唐筱燕说:“机会只有一次。”
谁让你不珍惜?
“程夫人,我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我…………”
唐筱燕一把将人推开,带着孩子上了马车,聂爽想继续纠缠,月儿拔刀架在她脖子上,聂爽顿时老实了,一动不动。
直到唐筱燕等人走远了,她才坐在路边哭。
“姑娘,别哭了,我这边有个活儿,你愿不愿意干!”忽然一个中年女人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到聂爽跟前,问道。
聂爽擦了擦眼泪,问:“什么活儿?”
“就是一些打扫卫生,洗洗刷刷的活儿,一个月工钱一两银子,不过需要熬夜,所以工钱给的多一点,管吃管住,你要是干不了,也没关系,我找其他人。”
“我能干,大姐,我能干的!”
“行吧,那就跟我来。”中年女人走在前头,聂爽跟在后面,也就没看到中年女人嘴角勾起的奸计那抹得逞的微笑。
女人带着聂爽七拐八拐,走进了一座宅子里。
“呦,何妈妈,这是哪里找来的姑娘?怪标致的。”
几个男人上下打量着聂爽,聂爽顿觉不安。
“我……我不干了,我要回去。”说完,转身就跑。
何妈妈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凶相毕露:“跑?进了我何秋兰的地盘,还想跑?”
聂爽吓到了,哇哇哭:“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呜呜呜……”
何妈妈:“叶子,把她带进去,好好教教规矩!”
屋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一脸刻薄相,直接把聂爽拽进了厢房。
紧接着,就传来聂爽的哭声,求饶声。
何妈妈这才跑到隔壁房间,对一个气质不俗的女人,恭敬说:“您放心,人进了我这,肯定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