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马……”
郁保四老脸一红：“曾头市是河北山东最大的地下马市，我得了好马就……”
“曾头市是地下马市！”
卢君玉有意引导他们的独立思考能力：“所以段景住为什么要从曾头市过？
“去梁山泊，曾头市是必经之路？”
“我明白了！”
官场老油条蔡福一拍大腿：“那段景住去曾头市八成是卖照夜玉狮子的！
“曾家五虎抢走照夜玉狮子，段景住才跑去跟宋江说照夜玉狮子是送他的！
“这是祸水东引，驱虎吞狼呀！”
“不错！”
卢君玉含笑点头，其实蔡福都能看出来的问题，宋江看不出来？
吴用看不出来？
说白了都是人设！
谁让宋江打造了个“及时雨”、“孝义黑三郎”的人设呢！
不管是不是真的，人家段景住说是奔着宋江来的，宋江就不可能叉出去。
既然宋江接受了段景住，就等于结下了曾头市抢走本该属于他的马的恩怨。
再加上曾头市把梁山当作生死大敌，各种拉踩，梁山想不打曾头市都不行。
“诸位哥哥，那就是曾头市！”
郁保四把小擀面杖似的大粗手指头往前方一指，卢君玉他们便放眼望去：
周回一遭野水，四围三面高岗。
堑边河港似蛇盘，濠下柳林如雨密。
凭高远望绿阴浓，不见人家；
附近潜窥青影乱，深藏寨栅。
这是原着中对曾头市的描述。
以卢君玉网文写手的战略眼光来看，如果把河港两头儿一堵，水位升高，高过堤岸的时候，那三面高岗岂不是成了水桶了？
曾头市整个儿就是桶装泡面呀！
当然这招儿太残忍了，也太不人道了。
卢君玉就是想想，实在是做不出来。
在郁保四的引领下，五人五骑进了曾头市。
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子马粪味儿！
还有一股子莫名其妙的羊骚味儿！
卢君玉皱着眉头骑马往里走，边走边观察。
只见这曾头市的村民个个面目狰狞，人人气势彪悍，看人的眼神儿都充满了侵略性，好像饿狼一样！
别说是男人了，就连女人也是粗手大脚膀大腰圆的，浑身散发着凶蛮之气！
甚至是街边跑来跑去玩耍的小孩儿，也是长得相貌可憎，言行野性十足！
虽然他们都穿着汉家衣裳，但是人和衣服格格不入，仿佛沐猴而冠。
卢君玉想起原着中描述的：
村中壮汉，出来的勇似金刚；
田野小儿，生下的便如鬼子。
僧道能轮棍棒，妇人惯使刀枪。
很显然，这是某种暗示！
郁保四在这儿是真熟，跟回家了一样一路上不停跟人打招呼。
从进曾头市开始，郁保四就跟卢君玉他们拉开距离，夹着马不远不近的缀在后面。
他身长一丈，显得马特别瘦小可怜，远远看去就像是把马夹在胯下一样……
卢君玉这边在暗暗观察着郁保四，蔡庆忍不住问：
“哥哥，他靠得住吗？”
“靠不靠得住都不重要。”
卢君玉淡淡一笑：“他的任务就是把曾家五虎钓出来，钓出来了就是成功。
“放心，为兄心里有数。”
虽然卢君玉这么说，蔡庆还是放不下心。
一进这鬼地方他就浑身不自在。
就像是羊入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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