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是没有心脏。”
赵阳笑了笑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张啸尘吃完了手中的苹果哐当一声丢进垃圾桶里，“别光说我，我可不相信，你是顺便过来看望我，有什么事你还是直说吧。”
“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舒云呵斥道：“赵阳怎么会……”
“他说的对，我来这里是有事拜托。”赵阳索性不装了。
“说吧，我在听。”
“我想要复活李瑶湘，无论以什么形式都可以。”
“我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所以即使在拜托季龙川无果之后，我只能来找你了。”赵阳的语气愈发诚恳。
“你知道这里的病人九成以上否是将死之人吗？”张啸尘指了指病房里的人。
“我当然知道，病情严重到需要住院的十有八九都是重症病患，但你你不就是个例外。”赵阳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事先声明，我可没想住院，明明是你们趁着我昏迷的时候没经过我同意就办理住院了。”张啸尘看了看舒云，似乎对她的过分关怀也感到不满。
“你这根本就是在逞强！”赵阳看向他胸口还有渗出血迹的纱布说：“如果不是心脏偏移了一些，你现在早就死了，这种事情你应该知道的吧。”
“先别跑题，我要说的是，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都要面对无法拒绝的死亡，为什么你的那个同学非得是例外。
更何况，季龙川应该告诉你，这并非登天者能做到的事情。”
“他的确是这么说的。”
“你看吧，就是如此。”
“但是，张啸尘你不一样。”
“我？我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总是三翻四次出现在我面前打破规则。”
“这又能说明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说一些季龙川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
“痴心妄想。”张啸尘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期待什么，不过我的建议是，尽快适应这个结局，不要总是想着做不可能的改变。”
“果然还是这个答案吗。”赵阳还是预料到了，但是他真希望下一次自己预料不到。
“可不可能应该由我判断。”
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赵阳只能失落的离开病房。
“诶，你等等……”
他没有理会张啸尘的挽留，径直走出病房。
这尴尬的情况让病房里的两人沉默了许久，舒云捏了捏张啸尘的脸。
“我知道你说的没错，不过你为什么不委婉一点。赵阳他接二连三的遭遇这种事，没有精神崩溃已经很难得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倒是觉得如果他熬不过去，还不如趁早放弃做登天者。”
“你觉得他不够格？”
“不是。”
“算了，你们男生之间的事情我是不会理解的。”
舒云站起身来做出一副道别的姿态说：“记住多吃水果，还有不要擅自出院，被我发现的话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我呢，是很想一直陪着你，不过后面还有新的任务要处理，老大那边也一直在催我，你自己保重。”
张啸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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