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世上哪有什么是没有尽头的,生命、学业、假期,就连家里的厕纸也有用完的时候。
走完誉江大桥,就能看到左边餐饮店,右边居民区,整齐划一的模式。
这上豫江市强迫症版的城市规划,理论上是会迎来一致好评的。
不过,这对于摆摊为生的老一辈人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近些年来,开放了摆摊的政策,也有很多人非常怀念摆摊文化。
所以理论上只要不影响市容就可以在任何地方摆摊。
可实际上,却没有真正的促进更多人走进街头。不管是买家还是卖家,皆是如此。
归根结在于,理论上这个词的模糊定义,谁也不知道摆摊的底线在哪里,万一触了红线,东西被没收,那必定损失惨重。
巧的是,桥头正有一个摊贩正在卖甘蔗。
“师傅,多少钱一根啊?”舒云走了过去,熟练的问价。
“15。”师傅的表情比较平淡,没什么热情。
看起来这这些天生意不好,所以心情很低落。
“好,我买五根,师傅帮我砍一砍,再给我个袋子装一下。”舒云伸出五根手指说道。
拿上处理好的甘蔗,舒云乐呵呵的走到对面一家名为攀登者俱乐部的门店,二话不说的开门进去。
俱乐部内部,三个人正在努力的训练体能,挥洒汗水。
唯一坐在角落神情肃穆的人是张啸尘,他好像这么坐着一整天了。
“我给你们买了甘蔗,快吃吧。”舒云将袋子放在地上。
随后他走到了张啸尘的身边问道:“你怎么回事,不开心一整天了。”
张啸尘摇了摇头说:“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在思考问题。”
“那你是要进化为哲学家了?”俞平修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说。
这家伙平时就喜欢甜的,似乎很少品尝苦涩。
“他不可能的。”乐舞行从健身器材上跳下来说:“就算变成格斗家,也不可能变成哲学家。”
“别这么说。”季龙川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说:“张啸尘曾经的队友赵槐生,也是那个天赋异禀少年的父亲去世了,所以他心情不好也很正常。”
“我说了不是心情不好!”张啸尘白了他一眼说:“我在想一件事情,我们需不需要给赵槐生的死给一个特殊的定义。”
“你是说……”舒云啃了一口甘蔗,似乎明白了张啸尘的用意。
……
关门插上锁匙,右转。
每一个动作豆没有多余,毕竟也没有多余的必要了。
从始至终,赵阳的脸都是阴沉的。
虽然嘴上说必须得振作,但是人心是肉长的,谁又能保证遇到这种事能够一笑而过呢。
“喵~”
白泽察觉到了赵阳的不开心,蹭了蹭他的脚。
赵阳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继续往前走。
让白泽都察觉出来情绪变化,实在是太弱了,太菜了。
就是这样才会连老爸被饕餮附身都没有察觉出来,才会……毫不犹豫刺下那一刀。
唰!
张啸尘踩在围墙上,看着赵阳说:“你这小子,果然还是绷不住了吧,想哭就直接哭,装什么大人般的坚强。”
“我……我……”赵阳很想反驳,不过他在清楚不过,他就是想哭。
在泪腺崩溃的边缘,张啸尘伸出拳头碰了一下他的脑袋似笑非笑的说:“但是如果你真的在我面前哭了,我一定会笑你。走……我带你去你爸的葬礼,以一天监护者的身份!”
一天监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