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乾清宫,胤祾兄弟四人讨论的还是差事,等距离直郡王和八贝勒远了些,他们才说起刚刚的事情。
“八哥不是一向很沉得住气,怎么不等我做完这差事再动手?”九阿哥很不理解。
如果今天汗阿玛申饬了他,那差事肯定得换一个负责人,做的也肯定不如他,损失的是所有人的利益。
按八哥的为人处世,应该要等这件差事尘埃落定了再下手,成功的可能性更大,到时候汗阿玛一时用不上他,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偏袒。
明知道可能性不大还去做,这种赌徒心理与八贝勒谋而后动一击即中的平时作风大相径庭。
十阿哥撇嘴,有些嫌弃地说:“八哥看你不顺眼,想要给你添堵还要算个黄道吉日再下手吗?”
按十阿哥的想法,如果他看某个人不顺眼,肯定当时就发作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九阿哥有些无语,他跟十弟的兄弟情谊全靠他心胸宽广不计较。
“如果做什么事情都与预期不符,少数几件事情还好,要是次数多了,再沉稳的人也可能方寸大乱。”胤祾倒是有些理解八贝勒现在的心情。
自从四十二年索额图谋反之后,太子一派的官员经过一次大换血,除掉了陈疾旧疴,地位日益稳固。
即使八贝勒在朝中左右逢源,混得如鱼得水,但是很多官员也不会明着站队,秉持着两边都不得罪的做法,最多是口头上说些暧昧不清的话。
甚至还有一些官员根本不买八贝勒的账,使得八贝勒碰壁也不在少数,看着朝中风向明显不对,八贝勒急了也正常。
太子对这些也比较清楚,他接着胤祾的话对九阿哥说:“此次是孤连累九弟了。”
八贝勒虽然盯着他的位置,但是也不可能明着下手,只好通过剪除羽翼来消减他的势力,九阿哥这件事也来得巧遇上了。
太子的歉意九阿哥也没有心安理得地接受,他摇了摇头,“树大招风很正常,也是臣弟自己觉得大树底下好乘凉,也不是二哥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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