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姑娘一身的硬骨头,除了实在忍不住的痛呼外,硬是没有说过一个字。
“夫人。”
“还是什么都不说?”
“属下无能。”
苏以瑶摆摆手,“若是哪日你遭受同样的酷刑会出卖你主子吗?”
阿杰毫不犹豫的回道:“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这跟你无不无能有什么关系。”
话落,苏以瑶用帕子捂住口鼻上前几步。
倒不是闻不得血腥味,实在是这姑娘身上好几处肉已经开始腐烂,那腐肉味加上血腥味,这味道...一言难尽。
一股与这地牢内格格不入的馨香味沁入鼻翼,曲幽原本阖着的眸子缓缓睁开,待她看清来人时,用已经喊哑了的嗓子发出晦涩难听的声音道:“令瑶县主何不给我一个痛快?”
苏以瑶挑挑眉,“想死?”
“是,反正你应该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说不说由你,但...想痛痛快快的死不可能。”
“为什么?”
“刺杀我夫君,害他受伤,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哦,对了,还有之前你妄图借秦琴毒害我夫君的事。
崔珍珠,我说的对吗?”
曲幽微有些讶异的眸光一闪,但也仅是一瞬,她嘴硬道:“什么崔珍珠,不知道。”
“你承不承认的都没关系,只要我知道你是就行了,带上来。”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我爹可是长平侯,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地牢内一声声的男子咆哮声响起,两名玄甲军将士押着一名十六七岁的男子走了进来。
曲幽瞳孔微缩,这细微的眼神变化自是逃不过时刻关注着她的苏以瑶的眼睛。
“我不认识他。”
“我说了,认不认的可由不得你,我认为是就行了。”
话落,那押着长平侯府三公子秦然,也就是崔姨娘儿子的那两名将士将他绑到了另一处的刑讯架上。
“干什么?你们放开我,放开...”
“吵死了。”
接下来的话不用苏以瑶说,阿杰也知道怎么做,他拿出袖中的帕子,直接塞住了秦然的嘴。
“唔...唔唔...”
“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你若还是什么都不想说,那你所遭受的一切,他...都会替你再经历一遍。”
曲幽不知道苏以瑶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份的,她现在这张脸才是她真实的样子。
而潜伏在长平侯府时,她示人的都是易容过后的样貌。
她自问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地方漏了马脚,除非是赖妈妈背叛了自己,背叛了南苑。
可赖妈妈与她不同,她还有家人在南苑,难不成她真就不顾她家人的死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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